张小小叹了口气,毫不客气坐在了宋栀晚的床上:“明天要去实践,我要去棉纺厂做义工,棉纺厂离我家太远了,从学校出发还近一些。”
现在大学实行半工半读制,不光要学习知识,还要外出实践。
宋栀晚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一旁打开了粱屿澈买的两大包东西。
手套、围巾、棉袜子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意思,别人送礼物都送些精致的,哄女孩开心的,他棉裤袜子送了一堆,这花样
宋栀晚看着手里龙凤呈祥的棉裤陷入沉思,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心中暗暗无奈:一张帅脸却赔了一双瞎眼。
“羽绒服!这可是紧俏货,要用票的,你从哪儿搞到的,我也搞一张,我这棉服穿着太肥了,一点都不舒服。”
张小小看着袋子最底下的衣裳双眼放光。
宋栀晚低头看去,一身天蓝色的羽绒服静静躺在里面。
她伸手拿出来,打开衣服,一股扑面而来鸭子味呛得她顿时捂住了鼻子。
张小小却越来越激动:“鸭子味!就是这个味,你这是真羽绒服!”
“晚晚,你太厉害了,你又能搞到人参又能搞到羽绒服,你教教我呗。”张小小凑了上来,眨着眼睛虚心求学。
宋栀晚淡淡一笑:“这,我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那个男同志。”
两人闲谈一会儿,张小小就回宿舍了。
躺在床上,宋栀晚却辗转难眠。
满脑子刻着的都是粱屿澈那张脸。
她的手覆在胸口,剧烈的心跳让她蹭的坐了起来:“生病了生病了,一定是生病了”
宋栀晚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冥想,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晚睡得就没那么舒服了。
第二天一早,宋栀晚是被张小小吵醒的。
“晚晚,你的围巾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的围巾落在家里了,到时候我给你洗干净。”张小小拜托道。
宋栀晚醒了醒神,点头道:“嗯,你用吧。”
“等一下!你用那个棕色的,别带黑色的。”宋栀晚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停了张小小。
张小小收回了就要伸向黑色围巾的手,抓下棕色围巾就匆匆离开。
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
宋栀晚彻底清醒,拿着洗漱用品直奔水房。
灵泉水功效很好,昨天喷过之后,今天应该就能好很多。
宋栀晚脑子里尽是三阳村的麦田,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漱口,目光严肃——
大亮子不像是不会种田的人,泼生粪是最忌讳的,他们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她吐掉漱口水,擦干净了脸: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下楼时,粱屿澈已经等在不远处的长凳上了。
宋栀晚脚步顿了顿,一时间竟然想要逃避。
不对,我为什么要逃避?我又没有做错事
刚要转身,宋栀晚又停了下来,她整理好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平常的笑容,脚步从容:“粱屿澈。”
听到声音,粱屿澈抬头站了起来,迎面走了过来。
“吃饭了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