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屿澈又是人精里的人精,他本就对她有着各种怀疑。
若是发现她手里的药膏效果飞速的话,恐怕会更加怀疑她。
若非她一直找不到宁红梅的话,她一定不会铤而走险,去用空间里的药膏的!
宋栀晚在心里胡思乱想,一时又在空间里翻翻找找,找到一支消肿生肌的药膏,又将其拿出空间。
她在外面又转了两圈,确定找不到宁红梅以后,这才重新进屋。
再次见到梁屿澈时,宋栀晚只垂着眼睛,不敢去看梁屿澈灼热的眼神:
“梁屿澈,那个我刚才出去找红梅同志,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她。
这里的药膏我有点分不清,所以先给你用我妈当初做的消肿生肌的药膏,你别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
见宋栀晚先是细心地用碘伏在伤口周围进行消毒,而后又拿出一支其貌不扬的药膏,一点点地涂在他的腰腹上,梁屿澈便若有所思地低着头。
他对宋栀晚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随身带着各种治病的药膏。
难道说宋栀晚很早之前就立志做一位医生么?
这念头在梁屿澈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追问宋栀晚,而是自己找了个理由,把自己说服了。
冰凉的药膏涂在腰腹上,让梁屿澈有些刺激。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腰腹间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
这药膏还真是神奇!
正当梁屿澈想得入神时,宋栀晚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屿澈,我接下来要给你包扎,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她说着,又拿出一卷纱布出来,笨手笨脚地在梁屿澈的腰腹上打转。
柔软而温暖的手指从梁屿澈的腰腹间蹭过去,只叫他觉得有些痒痒的,麻麻的。
他按捺住自己想要握住宋栀晚的手的冲动,只是抿着唇,抬眼看天,尽量的压抑自己。
那宋栀晚包扎的格外认真,一时竟是没有发现梁屿澈的不对劲。
待她包扎好,听到系统的声音以后,这才发现梁屿澈的姿势。
她蹙着眉,一时担心道:“梁屿澈,是我刚才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那梁屿澈生怕宋栀晚误会,一时又连声夸她。
偏生那宋栀晚因为突然涌进脑海里的记忆而有些头晕,一时晃晃悠悠,竟差点倒下去。
“小心!”
也正是在同一时间,换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外面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宁红梅,你明知道那小丫头刚来,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去给梁团长处理伤口的?
你也不怕出点什么事,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但是那位宋同志的药理知识学得还不错嘛!”
一老一少的声音越来越近,二人进换药室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腰腹间包着一层纱布的梁屿澈,正揽着宋栀晚的腰。
一时间,时间像是突然被按下暂停键一样,方才还在数落宁红梅的老人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般。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结结巴巴道:“梁梁团长,你们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