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宋栀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竟是真的被宁红梅推得踉跄了一步。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反手抓住宁红梅的手,唇角含笑,眸中却带着三分怒意:
“红梅同志,我想中医这东西,看的应当是天赋和学识。
你们还没有对我出题,没有问过我关于中医的一点事情,就这么粗鲁地判断我不适合学中医,这不好吧?”
“宁红梅,你这是干什么?”
那梁屿澈也没有想到,宁红梅竟是敢当着自己的面去推搡宋栀晚,他连忙扶住宋栀晚,又皱眉道:
“红梅,我知道你们因为之前那些浑水摸鱼的弟子有警惕心。
但就像宋同志说的那样,中医看的是学识,你一个问题都没有,就凭面相要赶宋同志走,这不好吧?”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谁说宋同志不能吃苦了?
宋同志之前可是在研究所种地的,论吃苦耐劳,她不比你们差。”
“既然她以前是种地的,那就还回去种地咯,种地和中医,那是两码事,怎么能放到一起说?”
宁红梅撇撇嘴,又小声嘟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关系户到了中医馆根本就是什么都不干!”
这句话无论是梁屿澈,还是宋栀晚,都听得清清楚楚,二人哭笑不得。
梁屿澈严肃道:“红梅同志,她不是什么关系户”
“算了,梁屿澈,你不用这样。”
宋栀晚在大略的观察下,心中已然有了谱。
她阻止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梁屿澈,慢吞吞地走到柜台前。
在宁红梅疑惑的眼神中,她捻起放在柜台上的川贝母:
“川贝母,性微寒,能够清热润肺,化痰止咳。
主要用来治疗肺热燥咳,干咳少痰等症状。
是一味常见的,比较名贵的草药,红梅同志,我说得对吗?”
“不错,不过我们贴了标签的,你能够认出来,不足为奇。”
宁红梅目光微闪,虽然对宋栀晚心中生出一丝欣赏,却依旧不赞同她进中医馆:
“宋同志,我不是在为难你,而是中医并非好学的东西,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深耕研究。”
“红梅同志,你先别急。”
宋栀晚把玩着手中的川贝母,又将其放下,随手拿起另外一颗带着微黄的贝母。
她递给宁红梅,声音缓缓,好似山涧清泉:
“这是平贝母吧?虽然也能够用于清热润肺,可它的功效比川贝母逊色得多。
这两样的确容易弄混,但中医馆的人把这两样混放在一起,恐怕不太好吧?”
“这是”
宁红梅面色一变,来不及说什么,只到旁边仔细看了一番,又怒道:
“今天的川贝母是谁挑的?这些也能混放在一起,你们平时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们仗着老师不在,就这么糊弄自己的工作,简直简直等老师回来,看我不告你们的状!”
那宁红梅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宋栀晚时,面上便带了一些欣赏之意:
“宋同志,你对草药倒是挺熟悉的,平时在家学过?”
“我母亲生前对这些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