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软软本想去和梁屿澈套近乎,只是不等她说什么,便见梁屿澈客气道:
“沈瑶瑶同志已经走了,这位宋同志不去找沈瑶瑶同志吗?”
只这一句,便叫宋软软面色有些难看起来,她不愿在梁屿澈面前丢了面子,一时只咬着唇,只道:
“梁团长说的是,我我这就走了,姐姐,你不走吗?”
见宋软软问起自己,宋栀晚只在心中冷笑一声,便轻轻摇头,声音里带着讥讽: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至于我,我自有去处。”
“可是沈爷爷很担心姐姐呢,梁团长,你帮我劝劝姐姐吧,姐姐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沈爷爷已经”
那宋软软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梁屿澈冷声道:
“宋同志,你住在沈家,应该很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沈爷爷究竟知不知道宋栀晚住在哪里,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如宋软软这样的人,梁屿澈实在是见过太多,他冷眼看向宋软软,声音里暗带警告:
“宋同志,不要总是把别人当做傻子,说不定在别人眼里,你也是个傻子。”
那宋软软被梁屿澈说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强笑着,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只小声道了歉,转身便跑。
见宋软软离开,宋栀晚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梁屿澈,谢谢你替我说话,不过时候不早了,我也确实该回去了。”
“回沈家?”
梁屿澈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牵动他的情绪一样。
但现在,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明显的惊讶:
“为什么要回去?安心在军区住着吧,我已经和沈爷爷说过了。”
“啊?”
“啊什么啊?走吧,明天带你去找人。”
“找什么人?”
面对梁屿澈的雷厉风行,宋栀晚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疑惑。
她跟在梁屿澈的身后,追问数遍,也没得到一个回答。
因为这件事,宋栀晚一大早便在房间里转圈,叫过来的梁屿澈有些哭笑不得:
“你忘了我昨天说了什么吗?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进部队的中医馆。”
原来是这件事!
宋栀晚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新工作,她莫名地有些期待。
一路上,梁屿澈又一次想起宋栀晚的那位继妹——宋软软。
想到宋软软总是不遗余力地想要去抹黑宋栀晚,又总是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他便觉得好奇:
“你那位继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感情很差?”
很差吗?
宋栀晚有些恍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前十几年,她自认为自己对宋软软已经很不错了。

她垂下眸,声音里含着一分讽刺:“可能真的很差吧,毕竟这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只比我小了半岁而已。”
这些话在宋栀晚的心中已经憋了很久,如今梁屿澈的询问就像是打开了她心中的那道闸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