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您一定要尽力救他,无论如何,能不截肢,就不要截肢!”
宋栀晚下意识地拉住护士的手,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们会尽力的,但是家属也别觉得腿比命重要,如果不截肢的话,是很容易影响身体的。”
那护士皱了皱眉,将手从宋栀晚的手中抽出来,而后头也不回地重新进入抢救室。
看着紧闭的抢救室,宋栀晚一时发起呆,她有些犹豫,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去救沈家铭。
从她到沈家以后,沈家这几个兄妹就不欢迎她。
她和沈家这些兄妹只相处了一小段时间,若说有多少感情,那都是骗人的。
可是想到沈老爷子那苍老疲惫的脸庞,他对沈家铭兄妹四个寄予无限厚望。
宋栀晚可以对沈家铭几人没有感情,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老爷子伤心难过。
哪怕是为了沈老爷子,宋栀晚也得冒险救一救。
她才下定决心,便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出来,神色严肃,“谁是沈家铭同志的家属?麻烦过来签一下字。”
“医生,我是他的表妹。”
“你先看一下,沈家铭同志因为冻伤过于严重,所以不得不进行截肢,如果你同意的话就签字!”
“医生,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
面对医生那张错愕的脸时,宋栀晚一字一顿:“我说我不同意,麻烦医生把我表哥送出来吧。”
“你你”
那医生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一时求助一般看向一旁的梁屿澈:“梁团长,你劝劝她吧,我知道截肢对沈同志和家属的打击很大,但是腿再重要,也没有命更重要!”
那医生苦口婆心地说着,就连梁屿澈也忍不住皱起眉。
他才要张口去劝宋栀晚,但他尚未开口,便见宋栀晚摇头,一脸倔强,“我说了,不同意截肢,即使是军区医院,也没有强迫病人做手术的吧?”
“好好好,不截就不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短视的家属!”
那医生怒气冲冲地离开,没过一会儿,便将昏迷中的沈家铭送出去。
他们没有搭理宋栀晚,只是自顾自地安置沈家铭。
对于他们的漠视,宋栀晚也不在乎,她忽视了身后梁屿澈探究的目光,只是自己坐在沈家铭的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以后,宋栀晚才道:“梁团长,不好意思,沈家铭的事情我希望你先不要告诉我外祖父,外祖父年纪大了,我怕他大悲大喜下,身体承受不住。”
“你以为现在瞒着,以后沈爷爷知道以后,就不会承受不住了?”
“以后会好的。”
宋栀晚顿了顿,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奇怪,一时又偏过头,轻声道:“我母亲从前总是研究医术,关于沈家铭的冻伤,她留下的药方应该能够治好。”
宋栀晚的母亲?
梁屿澈从前听沈家铭他们提起过,只是他们提起这位姑姑的时候,声音里总是带着厌恶的。
此时见宋栀晚信誓旦旦,他便也不再说什么,只略抬了抬下巴,“你为了找人,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看他,今天晚上我来守夜。”
“我”
“回去。”
见梁屿澈如此强势,宋栀晚也不好再和梁屿澈争论。
更何况宋栀晚也急着回去,她得回去看一看那空间里到底有没有治疗冻伤的办法。
宋栀晚回到家的时候,沈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陪着沈老爷子坐了一会儿,而后便回到房间,偷偷进入空间里。
她用空间里的灵植做了雪参活络膏,这东西对于冻伤这一块,疗效夸张至极。
翌日一大早,宋栀晚便兴冲冲地地去了医院,彼时沈家铭已经醒过来,整个人十分低落。
医生正围着沈家铭劝慰,劝他做截肢手术,也正是在沈家铭准备点头的时候,宋栀晚过来了。
她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仍旧强硬非常,坚持不让做截肢手术。
待那医生再次被赶走之后,宋栀晚在沈家铭疑惑的眼神中,将雪参活络膏抹在了他的腿上。
“这是”
“雪参活络膏,我妈留下来的。”
宋栀晚现在说起谎话来,已经面不改色,她指着沈家铭的腿:“我知道大表哥不想离开部队,也不想截肢,既然不想,那就试试这个好了。”
那雪参活络膏用的是空间的灵植,药效强大,几乎涂上去,便让沈家铭的腿有了知觉。
沈家铭又惊又喜地摸着自己的腿,又想起宋栀晚来沈家时自己的态度,一时羞惭不已:“晚晚,谢谢你愿意把这么珍贵的药膏拿出来,以前是我不对!”
对于沈家铭的道歉,宋栀晚没有放在心上。
她之所以救沈家铭,为的是不让沈老爷子伤心而已,她又不是为了沈家铭才去救他的。
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做背景板的梁屿澈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栀晚。
从宋栀晚到沈家,满打满算也才半个多月,但她身上好像
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