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莲安然无恙,陆家人的眉毛这才稍稍舒展,纷纷看向她,没人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全是疑惑脸。
叶采莲又上前几步,低声道:“什么都别问,今夜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陆二叔颔首,“采莲,你放心,我们什么都不问。只要看到你安全回来,就安心了。”
“嗯。小妹怎么样?”叶采莲坐下喝了碗水,其他人也纷纷坐回原来位置。
“小妹还在昏迷中,她身上都是伤,李大夫今天来过,说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离她坐得最近的林喜娘答道。
叶采莲想起来,以前和原主同在一屋,喜娘都是怯生生,隔着老远的,只要原主不叫她,她从不主动应话。
如今喜娘处处愿意亲近于自己,主动回话,说明自己现在做的改变,她和陆家人都看在眼里,叶采莲内心是欣慰的。
喜娘关心她,她自然也为她想着,十月怀胎不易,陆家这么多人在,还不能让一个孕妇好生休息了吗?
“好,喜娘,你先去休息,照顾好自己和小桃花,其他事情别操心。我去看看小妹,顺便为她医治一番,就是不知道二叔二婶,信不信得过我?”
叶采莲说着看向堂上二房的二老。
原主以前是个神魂不全的,也没什么契机是与学医相关。
叶采莲现在一身医术,总有拿出来用的时候。
她不会解释她的医术来源,只问对方信与不信。
二婶姚金花与丈夫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确认了一样的意思。
今日要不是叶采莲这孩子出主意,他们恐怕好一番纠缠都无法带回小女儿,夜里虽然不知去做了什么,但总是为了陆家在奔走。
她的诚心都摆出来了,他们还有什么可不信的。
“信得过,采莲,今日我和你二叔就把话放在这,小妹一事你若真能处理得当,我和你二叔就将陆家的家主印玺正式交予你,你来当家做主,统管大房和二房。”姚金花郑重地回应。
“是的,你二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采莲,你愿意吗?你放心,二叔二婶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伯麟已去,他日你若遇情投意合之人,你亦可与他缔结连理,将他招赘入我陆家家门。”二叔陆明远附和说明。
陆家沉寂多年,一盘散沙,在这饥荒年岁,也许是该凝聚起来,做些什么了。
他一直苦恼于印玺无人可以托付,陆家不缺有才能、有才德的晚辈,但缺主将。
唯有长房长子陆伯麟可勉强堪此任,但他又自小身患寒症,身体状态一直都不稳定。
但即便如此,他想的也是,待他此次征战归来,就将家主印玺传给他,却不料他早早牺牲在了战场上,令他痛心至极。
消息传来那日,他生生白了半边头发,心中郁积越发地深。
按照他侄儿陆伯麟的功力,肯定不至于那么不堪打,他猜测大概是在战场上,陆伯麟的寒症恰巧发作了,使得他功力被抑制,这才不幸战死沙场。
说到底,陆家人是缺少了些时运,再不凝聚起来,怕是哪一天就彻底垮了。
若长房长媳叶采莲真可堪此任,护得住陆家老小,这家主她自然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