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基本没人,也就没人来看热闹了。
叶老太板着半边脸走出来,厉声呵斥:“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还真敢找上门来?”
她后面跟着叶光宗和叶耀祖,再后头是叶荷花,都没好脸色地怒视着叶采莲。
叶老太另外半边脸还敷着屎黄屎黄的糊状物,发现叶采莲身后还带着陆家人,她说要来要债,看来是玩真的。
叶老太眼底幽怨,越骂越恶毒。
“陆伯麟那短命鬼要不是死得早,我还以为你被他弄得只晓得躺床上发浪了,贱蹄子,小浪货!”
“莫非是真与陆家三郎通奸,让这白面书生没日没夜地折腾?贱货!”
“早知道你这浪蹄子一嫁人就只认男人不认娘,抱你回来那日就该生生掐死你!”
这般恶毒的咒骂并非头一回。
原主在叶家生活的日子里,整日累死累活,稍有做得不如意,就会被叶老太一番污言秽语辱骂。
叶采莲每每想起原主这些记忆,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今日还当着陆家人辱骂她,构陷她与丈夫的三弟有染,真是该打!
如今反正是上门讨债的,她出手如闪电,将叶老太拉过来,一个反手,将她摁在墙边,狠狠踹了她屁股几脚,尽情发泄原主所受的委屈。
“我让你骂我!让你欺负我!这几脚是姑奶奶我赏你的!”
叶采莲收拾完她就丢开,转身走向叶耀祖,抓住他的衣领往前拽。
“陆家大郎战死的抚恤银二十两,你欠我的二两还有老巫婆打伤我四弟的二两赔偿,还有卖小桃花的三两,共计二十七两银子,还钱!”
叶耀祖面目扭曲,“那银子是你自己拿回来的,我凭什么还?”
叶采莲冷笑,“莫说我们已经断亲,就是没断亲,叶家也没有白拿陆家儿郎战死的抚恤银的道理,欠条就在这,给钱就销账,不然闹上县衙,就要看你明年还有没有机会参加县里的童生试了?”
原主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认定叶耀祖这个草包是个读书的料子呢?
这都考了多少年了,今年童生试又落榜了。
她还鬼迷心窍,听了这货的怂恿,把抚恤银给了他,还去卖小桃花,真是气人!
“叶采莲你个、你个疯子!”叶耀祖不敢再乱骂,脸色发青,威胁道:“你要敢把这事闹大,我叶耀祖以后可不会认你!当官了也没你的好处!”
“当官,就你?”叶采莲笑得讥讽,
叶耀祖的确算叶家亲生的中,生得最好看的一个。
打小没干过活,细皮嫩肉的,在县城讨好富贵之人时还能装出几分文雅。
可认真一看,脸庞瘦削无几两肉,耳垂薄小,此乃福气稀薄之相。
还当官,就是去干那府衙的衙役他都费劲。
叶采莲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摆烂。
“我县城的卤味摊子反正是做不下去了,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大不了你去学堂,我就跟去学堂,保管你走哪,我闹到哪!让整个县的人都看看,你叶耀祖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