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顺着顾屿写满受伤的脸上滑落,实在想不通,他明明还有利用价值啊?
为什么会这么早就下线。
“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完全可以帮你在谢凌和沈宴白那两个老狐狸面前替你作证身份,当你的挡箭牌。”
“或者搅屎棍都行!”
“你为什么非要杀我呢?!”
第一心腹地位遭受前所未有挑战的江弥声听到这话,顿时炸毛了!
下巴抬得老高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眼神充满了鄙夷。
“呵!”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些我做不到?”
“再说了替姐姐作证身份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真当自己是个菜了?”
江弥声的语气酸溜溜的,充满了姐姐有我一个狗腿就够了的强烈排斥。
顾屿被江弥声毫不掩饰的争宠嘴脸气得呼吸瞬间一窒,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可碍于已经死亡出局,规则限制他无法再动手,只能试图在言语上找回点场子。
目光炽热的盯着冷芙那张难掩清绝风姿的脸,突然想到刚才自己临死前那一拽的壮举。
瞬间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戏谑的笑容。
带着满满的挑衅故意扬高了声调。
“喂!我死前好歹也摘了你的面纱,那现在问题来了,你说…到底是跟你成亲的谢凌算你夫君,还是我顾屿是啊?”
不想叫她冷芙,可也不想承认被‘伶人’戏耍,顾屿磨了磨牙,只肯叫喂。
没想到这话对冷芙无效,却简直是在刚接过她手中油纸伞,正小心翼翼收拢的江弥声雷区蹦迪!
顿时急得俊脸通红。
握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差点没控制住把收拢的坚硬伞骨当成标枪,狠狠怼到顾屿那张嚣张欠揍的脸上!
“谁要你们这些臭男人!我姐姐独美好吗!”
江弥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对已经下线的人身上再次升起的杀意。
转头对着面不改色的冷芙后,语气立刻切换成护短的模式。
“姐姐你别听这死人胡说八道!”
“他嘴臭得很,已经污染这里的空气了,咱赶紧走!”
已经下线的人挑衅掀不起冷芙心里的波澜,漠然地收回擦拭脸颊的手指。
自始至终对着池水中执拗着仰头看她的顾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目光径直看向通往第四层的入口处。
毒雾弥漫的绿色光线下,为她清冷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感。
顾屿眼见冷芙对他的质问和挑衅置若罔闻,甚至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彻底将他当成了空气后。
憋屈的几乎要内伤。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下,视线这才舍得落在跟在她身后一脸小人得志的江弥声身上。
“呵!”
顾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促冷笑。
想起之前悬崖边看到江弥声坠崖求救时自己心里那点难得的触动,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似的。
“江弥声你小子行啊!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吧?”
“亏爸爸还真心实意为你掉了两滴金豆子,全当给狗流的了!”
现实中顾屿和江弥声因为家世背景和某些共同的爱好,确实有过几次接触。
彼此都觉得对方性格挺对胃口,算得上聊得来的、关系不错的朋友。
谁能想到这份基于现实的初始信任,在节目里竟成了捅向自己最锋利的一刀!
顾屿甚至觉得这种感觉比被陌生人坑了还憋屈十倍。
眼看两个穿着节目组统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准备把他拖离案发现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