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我江弥声!”
顾屿刚刚在喊出声的时候就已经飞扑向前,上半身身体几乎完全探出悬崖边缘。
可也只来得及指尖擦过江弥声向上绝望伸出的手指。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弥声向他看去的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被无边的恐惧吞噬。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下坠,直到彻底被黑暗吞没后惨叫声戛然而止。
“江弥声!”
沈宴白和纪寻见状也冲到了悬崖边,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脸色同样难看。
“该死!”纪寻狠狠一拳砸在地上。
沈宴白看着顾屿濒临崩溃的样子,沉默片刻试图用理智安抚。
“顾屿你冷静点,也许…他没事。下面可能另有空间也说不定。”
“没事?你告诉我这叫没事?!”
顾屿猛地转过头,眼神里燃烧着没有救下同伴的自责和无处发泄的愤怒,几乎要将沈宴白射穿。
“沈宴白是你提议我们先走的,现在江弥声可能下线了,你到底是不是内鬼?”
沈宴白被他瞪得心头一凛,后面的安慰再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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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独关押在牢房里一夜的谢凌,眼看节目组还没有把他放出去的打算。
干脆竖起手掌直接砍在木头制作出来的锁扣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锁直接被拍开。
门外看守的衙役闻声扑来。
“不好了!”
“犯人要越狱了!”
谢凌推开牢门,一个错步欺近,手肘带着劲风撞在对方的胸口位置,
早就套好招的武术教练扮演的衙役,顺势借力倒飞出去。
整个人直接砸翻了道具桌椅,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了老师。”
谢凌弯腰致歉,在正在赶来支援的衙役到来前,快速直接冲出来向着冷府方向跑去。
当他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赶回冷府时,偌大的府邸一夜间已经是一片死寂。
其他四位嘉宾一大早就已经动身去了朝圣塔,现在冷府人去楼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庭院和紧闭的门窗。
灵堂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死寂一般的安静。
谢凌刚打算赶往朝圣塔与他们汇合
余光在扫过庭院角落时,却猛地钉在了昨夜带着他出门、却没有见到人的汪俊身上。
谢凌心头一沉,直觉不对劲。
身形一晃想也不想的直接转身朝着灵堂方向走去。
“姑爷,你不去朝圣塔了吗?”
汪俊吓得不清,急忙上前劝阻。
“公子您冷静点!”
跪在角落里烧纸钱的白鹊见谢凌就要直接开馆,急忙站起身阻拦,脸上写满了急切。
“姑爷!小姐这棺材一旦盖上,动不得啊!”
“我要是非得开呢?”
谢凌对他们的劝阻充耳不闻,眼神锐利如刀,手已经按在了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棺材盖上。
白鹊扑上来急忙拉住他的手臂:“谢凌!你想让小姐不得往生吗?”
“放开!”
谢凌也不傻,只觉得他们越是阻拦就越有问题。
“要是证实我错了,可以披麻戴孝跪下给你们小姐磕头赔罪!”
“但如果我要是没错”
谢凌后半句咽了下去,直接将白鹊推开阻止了她的拉扯。
然后根本不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手指猛地扣住沉重的棺盖边缘,低喝一声使劲向上用力!
“嗡”的一声,棺盖被掀开后重重砸落在地,顿时激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