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被带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想逃走的沅月。
沅月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的不住求饶。
“启禀娘娘,此人自称是姜二小姐的侍女,被发现时在花园中躲躲藏藏,行迹可疑,属下将她抓了回来。”
皇后朝她看去,上位者的威压让沅月不寒而栗。
“作为姜媛的婢女,你的主子死在别人房间,你四处躲藏,知道什么,从实招来!”
问她话的是当今皇后,一国之母,自家小姐死了,马夫也被当场抓获,沅月根本不敢做半点挣扎,老实实的把今天晚上姜媛和姜黛的计划交代。
“皇后娘娘,奴婢是奉小姐的命令办事,不敢违抗。去通知大小姐带人过来后,奴婢去找小姐了,没有找到,没多久听到明月馆出事,才知道小姐被人杀害了。”
她六神无主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看向宋拂衣:
“奴婢离开明月馆前亲眼所见宋小姐进了房间熄了灯,随即去通知马夫过来,时间相差很短,很有可能是宋大小姐对小姐下的手”
沅月还不知道事发时宋拂衣在皇后的宫里,也认为是她杀的人。
皇后没有理会她,看向马夫,“你又知道些什么?”
马夫道:“小的进房间后,看到床上躺着人,突然脖颈一痛,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刚道:“莫非马夫进门之后,杀手将他劈晕藏到床下,然后杀了姜媛逃走,可是为什么他会留着马夫的性命呢?”
宁淮道:“凶手不留下马夫,怎么让娘娘知道是姜家的两位小姐要迫害宋家小姐?”
他目光转向宋拂衣,带着凌厉和探究。
“宋小姐,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明月馆?沅月说她看到你熄灯睡下后才进行的后面之事。”
宁淮这是在怀疑她?
宋拂衣波澜不兴走到皇后面前:
“回娘娘,臣女是歇下了,想到娘娘的头疾有些难安,想为娘娘按摩辅助睡眠,于是叫上萍儿去了蓬莱宫。”
她又问马夫:“你进门后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是我吗?”
马夫道:“光线太昏暗了,小的没看清床上人的面目,不知道是谁。”
他后悔万分,当时要是不那么猴急,看清楚床上的人是姜二小姐而不是宋拂衣,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可能会摊上这样的大事。
宋拂衣道:“那应该是在臣女离开之后,有人将姜二小姐送进了臣女的房间,凶手在马夫进去后没有杀他却杀了姜二小姐”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什么,面上流露惊恐。
“皇后娘娘,有人想将杀害姜二小姐的罪名嫁祸到臣女头上!凶手知道臣女与姜二小姐不合,姜二小姐设计今晚这一出,本是想污臣女清白。
不知怎么被凶手知晓了,因此凶手才留下马夫的活口,让马夫来揭露姜二小姐的阴谋。可姜二小姐已经被人暗害,要不是事发时臣女一直在蓬莱宫,恐怕臣女就要背负上杀害姜二小姐的罪名了。”
她声音委屈又惊恐。
宁淮还是怀疑她,角度更为刁钻:
“如宋小姐所说,你也可以这样做,比如宋小姐从某种渠道得知了姜家小姐的阴谋,将计就计,离开明月馆后把姜小姐掳来房间,等马夫进来将他打晕塞进床底下。
接着杀了姜小姐去蓬莱宫,等姜小姐的尸体被发现后,你以在娘娘宫中做不在场证明,以娘娘来庇护你。”
他怀疑宋拂衣,不仅是宋拂衣与姜媛之间的矛盾可以形成作案动机,更有一点让他觉得可疑。
那就是宋拂衣带上丫鬟离开明月馆的时机太过巧合。
若她那时没有离开明月馆,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