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长这么长的头发,解释不清楚。
次日天亮。
奶奶熬粥期间,陆凡将柴刀别在腰间上山打柴。
路过赵家时,赵家人还没起床。
赵家,村里有名的富户。
家里二层洋楼。
还是十七八年前盖的,赵家几个孩子都在城里买了好几套房,平时都不在家。
上山打柴。
气血境的他,一刀下去腰粗的青冈树被砍成两节。
若不是刀不趁手,陆凡还能砍同样粗的橡树。
青冈与橡树长的一样,外观上唯一的区别的就是叶子。实质上橡树更硬更重,树皮如刀犁过一样开裂褶皱。
青冈树树叶宽大柔软些,树皮青翠,更接近板栗,毛栗树。
村里都把这两种树统称花栗。
陆凡砍了两个青冈,剩下砍的都是橡树。
橡树更容易着火。
将十多株大腿粗的橡树捆在一起,陆凡一把扛起来飞速回到家里。
这时,赵家门才打开,赵大爷端着牙缸牙刷来到院坝外。
看到陆凡身影,一愣。
随后热情打招呼,“陆凡你回来了。”
若不是知道赵大爷是什么人,陆凡还真的容易被这么一张笑脸骗过去。
陆凡面带微笑,从地上抓起一根胳膊粗的橡树,一刀落下。
咔嚓!
橡木被劈成两节。
赵大爷端着茶缸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我当然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奶奶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咔~
又一棵橡树断裂。
赵大爷眼睛眯了一下,知道陆凡说他,但他还是接过话头,“谁会欺负你奶奶呢?她爱胡搅蛮缠可是村里出名的。”
“哎哟,这刀真没用。剁两下橡树就卷了,剁人还不得只能剁一次。”
将厚重的柴刀仍在一旁,陆凡捡过爷爷留下的斧头,自言自语道,“还是斧头好用。”
咔~
一斧头下去,那大腿粗的橡树直接被砸成了两节。
赵大爷此刻浑身都抖了一下。
农村生活多年,自然知道橡树木质有多坚硬。即便是他年轻时,一刀也砍不断胳膊粗的橡树。
“陆凡,你这话啥意思?剁人,可是犯罪的啊!”
“赵大爷,村里这几日是不是都在谣传我没几天好活动了?那为何不在死前痛快一把,剁几个人陪葬也不错啊!”
咔~
橡树再度断了一节。
“村里没人得罪你吧?”
赵大爷手抖了一下,牙也不刷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涌出。
“赵大爷,你家最近做的事不地道啊!”
“我家不就是换地的事儿,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
“邻里邻居的,你就欺负我奶奶。”
“我可没欺负你奶奶,是你奶奶他非要坏我家的事儿。”
“用阴坡的烂地换我家阳坡的好地,你还说没欺负我奶奶。”陆凡提着斧头朝赵大爷走去。
“我,我知道的,所以我给钱了。五万块钱,加上阴坡的地够了。再说你得了癌症不正需要钱治病。你奶奶也没几年活了,你估计那点地你家要了也没用。咱两家互惠互利,我这都是做善事。”
“给钱了,钱呢?”陆凡凝眉。
这赵大爷还想骗他。
陆凡气势汹汹杀来,赵大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忙喊道,“你奶奶不识数,钱都给你大伯娘了啊!村长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