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花了18万3千2百,按银行利息利滚利……母亲王招娣的账本记到小数点后两位,却记不住女儿温晴的生日。
重生前,温晴被榨干最后一滴血——助学贷款变成弟弟的旅游基金,辛苦买的房成了弟媳婚房,当她拒绝继续还贷时,一针镇静剂将她送进精神病院停尸间。
重生后,数学系的她获得概率之眼。母亲要钱她精确计算彩票号码只给五千；弟弟偷钱她引导高利贷找上门；全家逼她买房她专挑会坍塌的豆腐渣工程。
当法庭上投影出母亲数钱给精神病院护工的监控时,温晴终于说出计算二十年的答案：你们被爱的概率——0%。
1
血色账单
消毒水混合着排泄物的气味灌入鼻腔,温晴在剧烈的窒息感中睁开眼睛,看到护士正将过量镇静剂推入她的静脉。
妈...妈...她痉挛的手指抓住床单,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冷笑。
死了才好办房产过户呢。母亲王招娣的声音像钝刀割肉,精神病院开死亡证明最方便了——
心脏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温晴最后的视野里,是弟媳张丽娟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正把玩着她的身份证。
砰！
温晴猛地从课桌上弹起来,额头撞翻了数学建模比赛的奖杯。教室里空调呼呼作响,手机在桌洞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的母亲二字让她浑身发抖。
2020年9月1日...她盯着教室日历,指甲掐进掌心——她重生回大三开学第一天,距离惨死还有三年。
温晴！你聋了吗电话刚接通,母亲尖利的声音穿透耳膜,你弟高考录取通知书到了,我们要去海南七日游,你最后一年助学贷款今天必须办下来！
食堂油腻的玻璃窗映出温晴苍白的脸。她盯着突然浮现在视野左上角的半透明数字：【王招娣索取旅游经费成功概率：98.7%】,这是前世没有的。
听见没有贷款1万2,转我1万,剩下2000给你弟买新手机。母亲在电话里算得噼啪响,你学费不是能拖到十月吗先——
妈。温晴突然打断,【食堂阿姨克扣荤菜概率：89.3%】的提示正飘在打菜窗口上方,我兼职的钱都被您拿走了,助学贷款要还利息的。
啪！电话那头传来摔碗声,白眼狼！要不是供你读书,家里早买新房了！你弟同学都去马尔代夫,我们只要个海南游...
温晴沉默地看着【食堂李阿姨偷藏红烧肉概率】飙升到92.1%,突然抬高声音：李阿姨,您餐盘下面那个不锈钢盆里,是不是还有五块红烧肉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打菜阿姨脸色煞白,经理闻声赶来,在温晴提示下果然翻出藏起来的荤菜。
同学,你怎么发现的经理擦着汗问。
概率计算。温晴直视手机镜头,确保母亲能听见,比如家长偏心儿子的概率是96.2%,用女儿身份证借网贷的概率是83.5%——
你发什么疯！母亲尖叫着挂断电话。
晚十点的宿舍走廊,温晴数着打工攒的现金。视野里漂浮着新提示：【今夜彩票中奖号码计算完成度：100%】。这是她验证了整晚的发现——重生获得的概率之眼能计算事件发生几率,数据越充足准确率越高。
温晴！宿舍门被踹开,室友林琳甩来一叠纸,你妈电话都打到我们这儿了！说你再不接电话就告到辅导员那！
【林琳偷看日记概率：79.8%】的提示飘在对方头顶。温晴收起现金,突然发现书包被翻过——夹层里的存折不见了。
你弟下午来过。林琳撇嘴,长得挺帅,就是把你囤的泡面全拿走了。
温晴浑身发冷。前世这天,弟弟温宝确实偷走了她攒的学费,导致她被迫多贷了5000元。
手机突然震动,母亲发来彩信：照片里弟弟举着海南旅行社合同,背景是她的存折。附言：明早九点前转1万,否则我去你学校要！
【温宝已购买机票概率：100%】的提示血红刺目。
凌晨三点的网吧,温晴盯着彩票网站。她用概率眼反复计算,最终锁定一组号码：【中奖金额5000元概率：99.9%】。
兑奖。早晨八点,她把彩票拍在柜台。拿到现金后立即给母亲转账5000元,附言：剩下7000我下周贷款下来给。
【王招娣接受分期概率：67.3%】浮动片刻后,母亲回复：利息你承担,下周一必须给齐！
温晴笑了。她早用概率眼算出母亲不敢真来学校——【王招娣因赌博被限制高消费概率：88.2%】。
转身时撞到人,抬头看见周教授诧异的脸：温晴你在这干什么
教授...温晴突然想起,这位金融数学专家前世曾想收她做研究生,却被母亲以早点工作赚钱为由拒绝。
【周教授推荐实习概率：91.4%】。她心跳加速,从包里掏出连夜写的《基于贝叶斯理论的期权价格预测模型》：能请您看看这个吗
教授翻了两页突然瞪大眼睛：这模型...你从哪学的蒙特卡洛模拟
自学的。温晴轻声说,视线越过教授肩膀——网吧电视正播放股市行情,她早用概率眼标记的几只股票全部涨停。
离开时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完整记录了母亲勒索钱财的对话。玻璃门倒影里,她头顶浮现一行新提示：【温宝遭遇航班延误概率：93.6%】。
才刚开始呢。她对着空气呢喃,远处传来飞机低空掠过的轰鸣。
2
毒蛇的巢穴
温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K线图,【明日涨停概率：92.3%】的提示在眼前浮动。她刚把彩票中奖的5000元全部投入一支小盘股,只等明天开盘套现。
宿舍门突然被砸响。
温晴！开门！——是弟弟温宝的声音,带着醉醺醺的嚣张。
温晴迅速合上笔记本,藏进床底。刚站起身,门就被一脚踹开。
温宝搂着一个浓妆女孩闯进来,浑身酒气,鞋底沾着泥水,直接踩上温晴刚洗好的床单。
姐,给我转2000,今晚请客。他伸手,理所当然。
温晴没动,视线扫过【温宝今晚打架概率：78.5%】的提示,冷静道：我没钱。
放屁！温宝一把掀翻她的书桌,课本、笔记哗啦散了一地,妈说了,你肯定藏钱了！
旁边的女孩——张丽娟,温晴未来的弟媳——嗤笑一声,高跟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笔记本：穷酸样,还学金融呢
温宝直接弯腰,从温晴枕头下摸出钱包,抽出里面仅剩的300元现金。
就这点他嫌弃地甩了甩钞票,突然盯上温晴的手机,密码多少我看看支付宝。
温晴没动。
温宝直接拽过她手腕,强行用她的指纹解锁,翻看余额——0.27元。
data-fanqie-type=pay_tag>
废物！他甩开她,转头对张丽娟嬉皮笑脸,走,哥带你去酒吧,让我姐‘借’点钱。
他特意加重了借字,眼里闪着恶意的光。
温宝刚走,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弟去找你了,你好好招待,别丢人现眼！王招娣的声音尖锐刺耳,他女朋友家里条件好,你懂事点,别让人看不起！
温晴没说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麻将声和弟弟的嚷嚷：妈！我姐抠门死了！
温晴！母亲突然拔高声音,你弟难得带女朋友来,你给他转5000,就当见面礼！
温晴终于开口：妈,我学费还没交。
你少装！你助学贷款不是快下来了吗先给你弟用！
【王招娣继续勒索概率：99.9%】。
温晴闭了闭眼,突然改了语气,低声下气：妈,我明天去银行办贷款,您让弟弟等等……
母亲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温晴放下手机,嘴角勾起冷笑。
第二天,温晴起了个大早。
股票开盘即涨停,她立刻抛售,5000元翻到9500元。
她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校外一家隐蔽的借贷公司。
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桌上摆着低息贷款的牌子。
借多少光头叼着烟问。
温晴微笑：我不借,我是来‘推荐客户’的。
她打开手机,调出温宝的社交账号——昨晚他喝醉后,她偷偷拍下了他的身份证照片。
这人,温宝,19岁,家里有房,父母溺爱。她推过手机,他最近急需用钱,您‘帮帮他’
光头眯起眼：利息按周算,逾期翻倍。
温晴点头：最好今天就能放款。
光头咧嘴笑了：行,我让人联系他。
温晴离开时,手机震动,母亲发来短信：
贷款办好了没你弟等急了！
她没回,只是看了眼【温宝今日借高利贷概率：89.7%】的提示,轻轻笑了。
当晚,温晴在图书馆整理股票数据,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温晴！你死哪去了！母亲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你弟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
温晴惊慌地问：怎么回事
他借了高利贷！那群畜生逼他还钱！母亲哭嚎,你快带钱过来！市中心医院！
温晴语气焦急：妈,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她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看了眼时间——22:17。
【温宝伤势：轻微擦伤,但会被母亲夸大以勒索钱财概率：95.6%】。
她走出图书馆,夜风微凉。手机又响,是陌生号码。
喂她接起。
温小姐,您弟弟的借款合同,需要家属签字。对方声音冰冷,否则,我们只能继续‘沟通’了。
温晴微笑：好的,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看了眼天空。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
3
甜蜜的砒霜
温晴推开病房门时,母亲王招娣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弟弟温宝额头贴了块纱布,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而张丽娟则对着镜子补口红。
妈,弟弟怎么样了温晴焦急地快步上前。
母亲抬头,眼神像刀子：你还知道来你弟差点被人打死！
温宝翻了个白眼：姐,你带钱了吗那群人说要砍我手！
温晴低头翻包,摸出2000元现金：我只有这些……
母亲一把抢过,数了数,脸色更难看：就这么点你助学贷款呢
银行说还要审核……
放屁！母亲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扇在温晴脸上,你是不是故意不给你弟钱！
温晴脸颊火辣辣地疼,耳边嗡嗡作响,视野里却冷静地浮现一串数字——
【王招娣下一步行动概率】
-
继续殴打：68.3%
-
威胁学校：25.1%
-
勒索室友：6.6%
她捂着脸,声音发抖：妈,我真的没钱了……
母亲冷笑,突然伸手拽过她的包,哗啦倒出所有东西——学生证、钥匙、半包纸巾,还有一张折叠的纸。
她捡起来,展开,眼睛瞬间瞪大。
复读班招生简章天价保过班3万元！
病房里瞬间安静。
温宝猛地坐直身体：什么保过班
母亲抖着那张纸,眼里闪着贪婪的光：‘清北名师一对一,高考不过全额退费’……温晴,你哪来的钱报这个
温晴低着头,声音怯懦：我、我听说弟弟想复读,就……
姐！你对我太好了！温宝一跃而起,完全忘了重伤的事,一把搂住温晴,这班在哪什么时候上课
母亲盯着温晴,像毒蛇盯上猎物：钱呢交了吗
温晴摇头：还没……但招生老师说,可以分期。
母亲立刻掏出手机：电话给我,我亲自问！
温晴报了一串号码,母亲走到走廊去打电话。温晴的目光落在温宝身上——
【温宝相信保过班概率：99.9%】
她轻轻勾起嘴角。
三天后,温晴站在一栋破旧的写字楼前,仰头看着状元教育的招牌。
母亲拽着温宝兴冲冲往里走：快点！别让老师等！
前台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了眼温宝的高考成绩单（总分203）,皮笑肉不笑：基础有点差啊。
母亲赶紧赔笑：所以才需要名师指导嘛！
行,签合同吧。前台推来一叠纸,3万,包过一本线,不过退全款。
母亲抢过笔就要签,温晴突然犹豫地开口：妈,要不要再看看……
看什么看！母亲瞪她,你弟前途要紧！
温晴无奈地闭嘴,看着母亲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刷卡时还得意地瞥她一眼：你出的1万5,记得下月还我！
温晴乖巧点头,视线扫过合同角落的一行小字——
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
【此机构为诈骗团伙概率：100%】
一个月后,温晴正在图书馆查股票行情,手机突然炸响。
温晴！你害死你弟了！母亲的声音歇斯底里,那个机构卷钱跑了！你弟错过高考报名了！
温晴惊慌地问：怎么会不是说保过吗
骗子！全是骗子！母亲哭嚎,现在你弟没学上了！你满意了！
温晴沉默两秒,轻声道：妈,合同上写了‘不过退费’……
退个屁！人都找不到了！母亲突然压低声音,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晴没回答,只是看了眼电脑屏幕——她的股票账户余额刚刚突破6位数。
窗外,初夏的阳光灿烂得刺眼。
4
坍塌的婚房
温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账户——237,600元。
三个月前投入的7000元,如今翻了34倍。
手机突然震动,母亲王招娣的来电显示疯狂闪烁。
温晴！你马上给我滚回家！电话一接通,母亲歇斯底里的尖叫就刺穿耳膜,你弟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连个屁都不放！
温晴惊慌地问：结婚弟弟才20岁……
闭嘴！丽娟怀孕了！人家家里要50万彩礼,不然就告你弟强奸！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赶紧想办法！不然我死给你看！
【王招娣以死相逼概率：92.7%】
温晴垂下眼,语气颤抖：妈,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有！母亲突然压低声音,像毒蛇吐信,你名下的助学贷款额度还有8万,全部贷出来！剩下的……你去借！
温晴沉默了两秒,轻声道：好。
挂断电话,她看向电脑屏幕上另一组数据——
【XX地产资金链断裂概率：98.3%】
她微微一笑,点开了购房网站。
三天后,温晴拖着行李箱回到县城老家。
一进门,弟弟温宝就冲上来拽她的包：钱呢！
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贷款办好了
温晴局促地点头：贷了8万,但我……我还有个想法。
她掏出手机,调出一套房源信息：妈,弟弟结婚不能没房,这套三居室首付只要15万,我出钱买,写我名字贷款,以后让弟弟住。
母亲猛地站起来：你哪来的钱！
我……我炒股赚了点。温晴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母亲和温宝对视一眼,突然变脸,笑得满脸褶子：哎呀！我女儿就是出息！快,给妈看看房子！
温晴乖巧地递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县城最火的锦绣花园楼盘广告——学区房,精装修,即买即住！
【此楼盘为豆腐渣工程概率：99.9%】
一个月后,温晴站在锦绣花园3栋2单元门前,看着工人往新房搬家具。
弟弟搂着张丽娟的腰,趾高气扬地指挥：沙发放这儿！电视买最大的！
母亲凑过来,假惺惺地拍温晴的肩：闺女啊,房贷你记得按时还,你弟刚工作,压力大……
温晴微笑：妈,您放心。
她转身走进次卧——本该是她的房间,此刻堆满了婴儿用品。张丽娟倚在门框上冷笑：这屋以后是儿童房,你睡阳台吧。
温晴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墙上的裂缝。
【墙体承重结构损坏概率：89.5%】
当晚,婚宴上,母亲喝得满脸通红,逢人就夸：我闺女可孝顺了！自己还没嫁人就给弟弟买房！
温晴安静地坐在角落,手机震动,一条新闻推送弹出——
XX地产资金链断裂,多处楼盘停工！
她轻轻点开股票APP,清空了所有XX地产的空头合约。
盈利：52万。
婚礼结束三天后,温晴接到母亲凌晨三点的电话。
房子塌了！！母亲的声音扭曲变形,你买的什么破房子！客厅天花板掉下来砸到你弟媳了！
温晴震惊地问：人没事吧
丽娟流产了！她家要赔100万！不然就让你弟坐牢！母亲哭嚎着,你快回来！立刻！马上！
温晴放下手机,看了眼电脑屏幕——
XX地产股价已跌停,新闻头条赫然是：
锦绣花园多栋楼体倾斜,业主集体维权！
她轻轻合上笔记本,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
5
疯人院回响
温晴站在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病房里,张丽娟的哭嚎声穿透门板：
我的孩子没了！你们全家必须赔！
母亲王招娣瘫坐在长椅上,脸色灰败,手里攥着医生开的流产证明。见温晴来了,她猛地扑上来,指甲深深掐进温晴的手臂：
100万！她家要100万！你去借！卖肾也要凑出来！
温晴低头,看着手臂上渗血的月牙形伤口,视野里浮现冰冷的数字——
【王招娣下一步行动概率】
-
逼迫温晴借高利贷：73.6%
-
变卖家中房产：18.2%
-
将温晴送入精神病院以逃避赔偿：8.2%
她轻轻抬眼：妈,我没那么多钱。
母亲突然松开手,眼神变得诡异：不,你有办法……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塞给温晴：
精神疾病鉴定申请表。
第二天,温晴被母亲强行带进县精神病院。
医生,我女儿最近总说胡话！母亲抹着眼泪,她说房子是她故意买来害我们的！
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推了推眼镜：具体症状
幻听！被害妄想！母亲掏出一叠证据——温晴的日记碎片、伪造的室友证词、甚至她小学时因饿晕在课堂的就诊记录,她从小就不正常！
温晴安静地坐着,视线扫过医生胸牌——徐护工,实习医师。
【此人为假冒医生概率：99.9%】
需要做个简单测试。徐护工微笑着递来一张纸,画个房子看看。
温晴接过笔,在纸上缓慢勾勒——正是坍塌的锦绣花园3栋2单元。
徐护工和母亲交换了个眼神。
重度偏执型精神分裂,建议住院观察。
温晴的病房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储藏室,铁门上只有一个小送饭口。
深夜,徐护工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注射器：该吃药了。
温晴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这是什么药
让你变乖的好东西。徐护工咧嘴一笑,针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就在他俯身的瞬间,温晴突然暴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针头狠狠扎进他自己的大腿！
你——！徐护工瞪大眼睛,踉跄后退,却见温晴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正在直播：县卫生局突击检查精神病院资质。
猜猜谁举报的温晴微笑,哦对了,你收我妈3万块的事,转账记录我打印了20份。
徐护工脸色惨白,药效发作让他瘫软在地。温晴踩住他的胸口,轻声问：
现在,谁才是疯子
三天后,温晴坐在县卫生局的调解室里,对面是面如死灰的母亲。
局长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王招娣,你涉嫌贿赂医务人员、虐待子女,现依法——
我没有！母亲突然尖叫,指着温晴,是她装疯卖傻！她害我孙子流产！
温晴低头抹泪,袖口滑落,露出满是针孔的手臂。
记者们的相机疯狂闪烁。
当晚,同城热搜爆炸：
恶母为钱将女儿送精神病院
坍塌楼盘业主联名起诉开发商
神秘人做空XX地产获利千万
温晴坐在新租的公寓里,电脑屏幕映出她冰冷的笑容。
突然,一条加密邮件弹出：
你要的监护权撤销令已生效,但小心——你母亲刚去了律师事务所。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
6
概率的审判
温晴推开律师事务所的玻璃门时,母亲王招娣正将一份泛黄的文件拍在桌上。
看清楚了！她根本不是我们亲生的！
律师推了推眼镜,仔细查看那张二十年前的出生证明——女婴,1998年7月15日,福利院接收。
母亲脸上浮现狰狞的得意：养恩大过天！法律上她照样得赡养我！
温晴站在门口,指尖发冷。
她早知道母亲厌恶她,却没想到连血缘都是假的。
【王招娣伪造出生证明概率：34.7%】
【该文件真实概率：65.3%】
律师抬头：温小姐,根据《收养法》——
不用了。温晴打断他,从包里取出一沓文件,我也带了点资料。
最上方是一张精神病院的监控截图——母亲正数着钱递给徐护工。
比如,这份买卖人口的证据。
县法院第三审判庭座无虚席。
母亲在原告席上哭嚎：我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就这么报答我！
法官敲了下法槌：被告,请陈述。
温晴站起身,投影仪亮起,屏幕上浮现一组数据：
王招娣女士向我索取财物清单（部分）
-
2016年：助学贷款截留
9,200元
-
2018年：股票收益
52,000元
-
2020年：房产首付
150,000元
-
合计：871,356.5元（精确至小数点后一位）
旁听席哗然。
母亲脸色铁青：你胡扯！
温晴点开下一张图——母亲记账本的扫描件,上面赫然写着：
7月3日,温晴生活费多要了50,买烟。
法官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一项证据。温晴示意法警抬上电视。
屏幕亮起,播放的是前世精神病院的监控——
母亲和弟媳站在病床边,冷眼看着护士给温晴注射过量镇静剂。
死了才好办房产过户呢。
全场死寂。
母亲突然暴起,冲向温晴：贱人！你算计我！
法警死死按住她。
法官当庭宣判：
1.
解除收养关系
2.
王招娣返还温晴871,356.5元
3.
以谋杀未遂罪立案调查
母亲瘫软在地,温宝在旁听席尖叫：姐！你不能这么对妈！
温晴转头看他,眼前浮现最后一条概率：
【温宝三年内因赌博入狱概率：97.8%】
她微微一笑：我姓什么来着哦对——孤儿院给的姓。
三个月后,温晴站在证券交易所的大屏幕前。
她的量化对冲基金首日募资破亿,屏幕上跳动着她的代号：
概率女王。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病床上枯槁的母亲插着鼻饲管,照片角落的报纸日期却是三天后。
文字只有一行：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温晴眯起眼,视野中浮现一串猩红的数字——
【王招娣死亡概率：89.9%】
【他杀概率：63.4%】
【凶手是温宝概率：91.2%】
她轻轻按下删除键,转身走入闪光灯的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