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成,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话,李俊成瞬间急了:
“栀栀,我知道你现在气头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而且不就是守夜吗?难道这点面子你都不肯给我吗?”
我嘲讽的盯着他,心彻底死了。
王翠莲强行将孝衣套在我身上:
“这才对,做我们李家媳妇,首先就是要听话。”
我盯着眼前的棺材,只觉得瘆得慌。
随后小腹开始传来绞痛,后背也开始冒冷汗。
见我这副模样,李俊成眼神带着犹豫,却始终没有张口。
我实在是疼痛难忍,急忙抓起他的裤脚:
“不管如何,你现在把我送回家。”
“后面一切都好说。”
他却慌乱的将我手推开:
“栀栀,忍一忍,就一个晚上而已,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家。”
王翠莲骂骂咧咧:
“装什么?才刚跪就受不了了?”
“城里来的也不至于这么娇气吧?”
门口突然传来爆竹声,我吓得眼前一黑。
“宴席摆好了,大家吃席去吧,不用管这个死丫头。”
王翠莲大声吆喝。
不久后灵堂只剩下我一人。
小腹的疼痛突然加剧,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往下淌,我伸手去摸,指尖沾着黏糊糊的血。
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门口传来欢声笑语。
昏迷之前,我听到的最后声音是李俊成在牌桌上大声叫喊。
深夜,我被冻醒。
身下早已血色一片,有的地方早已干涸,牢牢粘在我身上。
这时候王翠莲端着碗面条从外面进来,看到地上的血,眉头皱的更紧:
“你怎么回事?来脏东西也不说?弄脏了灵堂,表爷爷是要怪罪的!”
我知道此时不能硬碰硬,于是好言道:
“我有了俊成的孩子,你们先送我去医院把,不然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孩子?”
王翠莲嗤笑一声:
“有孩子你不就早就说了?”
她冷下脸,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
还没等我说完,王翠莲将碗往供桌上一砸,汤汁溅我一脸。
“好啊你个贱蹄子!不是野种那就是不想守灵,所以故意弄点血来祸害表爷爷!”
声音大到将门外的众人吸引过来。
李俊成闯进来,看到了满是血渍的我,眼里没有担心,只有恐惧:
“栀栀,你来例假怎么不说?灵堂最忌讳带血了。”
身后陆陆续续进来的人非但没有同情,反倒是幸灾乐祸。
“这娘们事怎么这么多?才多久就闹出幺蛾子。”
“俊成条件多好,城里有房有车,她离了俊成啥也不是。”
“就是,我们李家这是给她机会,她还不好好把握。”
王翠莲蹲在我面前,指尖戳到我脑门上:
“我告诉你,今天这夜你必须守完!不然别说进我家门,我让你在城里都抬不起头!”
她从面前香炉中抽出一把香,强塞到我手里:
“给表爷爷磕头认罪,说你不该弄出血迹污染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