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
护士正在为她换药,见她醒了,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我们给你手机里的联系人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情况紧急,医院只能破例先给你做了手术。”
护士递来一张单子:“这是手术费用,需要你签字确认。”
盛夏点点头,强撑着下床去缴费。
刚办完手续,手机响了。
是沈家父母。
“夏夏,之前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我们在飞机上没接到。”沈母的声音满是关切。
盛夏握紧手机:“没什么重要的事。”
“那就好。”沈母松了口气,“对了,你留学的那座城市气候寒冷,记得多准备些厚衣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阿姨。”盛夏轻声道谢。
休养几日后,盛夏去了商场。
她按照沈母的建议,买了几件厚外套。
刚走出店铺,迎面撞上了沈路周和孟听霜。
“盛夏?”沈路周眉头紧锁,目光冰冷,“你不是说被撞得快死了吗?现在不是好好的?装不下去了,就开始跟踪我们?”
盛夏攥紧购物袋:“我没有跟踪你们,我是……”
“还说没有?”沈路周一把扯过她的袋子,翻出里面的厚外套,“这些衣服在这个季节根本用不上!不就是跟了我们一路,为了掩人耳目,胡乱买的?”
盛夏只觉得疲惫至极,她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争辩。
正在这时,孟听霜娇声开口:“路周,我逛累了,不想逛了。我们去滑雪吧。”
沈路周的目光从盛夏身上移开,语气瞬间温柔:“好,我去打电话安排,你在这等我。”
他转身离开后,盛夏也准备走,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可刚迈出一步,孟听霜就叫住了她。
“盛夏,”孟听霜语气冰冷,字字刺人,“你不是说不会再喜欢路周了吗?现在跟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没想到上次你命这么大,居然还没死。现在还不死心缠着路周,是想让我再撞你一次吗?”
盛夏闭了闭眼,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淡淡地看了孟听霜一眼,声音平静:“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完,她转身离开,一步都不想多留。
然而,她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盛夏猛地回头,只见孟听霜不知何时已经滚下了楼梯,整个人摔在台阶下,额头磕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手臂和腿上全是擦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还没等盛夏反应过来,沈路周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抱起孟听霜,目光冰冷地看向盛夏:“你推的她?”
盛夏瞳孔一缩:“不是,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她自己摔下去?”沈路周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厌恶,“她为什么要故意摔下去?难不成就为了栽赃你?”
他声音陡然提高,“你知不知道她有凝血障碍?大出血会没命!她会拿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盛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沈路周已经抱起孟听霜,冷声对保镖道:“把她也押到医院!”
医院里,医生迅速给孟听霜检查伤势,随后皱眉道:“失血过多,需要立刻输血!”
沈路周目光冰冷地看向盛夏:“抽她的血,她们血型一样。”
盛夏猛地后退一步:“我不捐!”
保镖却已经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按在椅子上。
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盛夏疼得指尖发颤,可更疼的是心脏。
她的血一点点被抽走,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前也开始发黑。
护士看了一眼仪器,急声道:“不能再抽了!再抽下去她会有生命危险!”
沈路周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盛夏,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继续抽,听霜没脱离危险就不能停。”
盛夏绝望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只知道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盛夏强撑着从病床上爬起来,打算离开。
然而,当她经过孟听霜的病房时,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路周,”孟听霜的声音带着试探,“你和盛夏不熟,怎么知道我和她血型一样?”
她顿了顿,“你是不是……早就注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