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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村西的哪一家是老刘家,但没关系,有人知道。
老李的手机铃声响起前,我正打算一家一家杀过去,但有些人已经等不及要找死了。
手机上来电显示是小刘,就是那个找我爸妈要每家两万伙食费的那个刘哥,我判断他应该和那个老刘是亲戚。
我点击屏幕按了接听,然后捏住喉咙,学着老李的声音“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刘哥以为接电话的是老李,立刻滔滔不绝起来:“李叔啊!听说你花大价钱买了个货,也该完事了吧?能不能给侄儿用用?”
我再次捏住喉咙,模仿老李嘶哑的声音:“可以,两百一晚,老叔我要得不高吧?”
那头的刘哥听完,很爽快地答应了:“行,你是在家吗?我立刻就来。”
我说在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家,并且告诉他自己正在和那男人喝酒,让他把人提到老刘家去玩,因为老刘也想玩。
刘哥听完后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我刚刚说的话,然后电话那头传来刘哥有些疑惑的声音:“老叔,你确定我爸也想玩?他不是玩不动了吗?”
所以老刘和刘哥两个畜生是一家的?差点穿帮了。
但我立刻调整好心态,继续模仿老李的语气:“他可能最近突然又行了,或者有什么新的玩法,你们自己商量去!”
说完,我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给自己手腕上重新缠绕上几圈在屋里找来的废旧布条。
刘哥开着三轮车过来的时候,就见我孤零零地坐在路边,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的,一副刚刚被欺辱过的可怜模样,手上还捆着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