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的盛舒然回到家。
开门后,不习惯少了一个赤着上身围着黑色浴巾的男人在家里等自己。
成年人的欲望真恐怖,不过几天,就想习以为常。
盛舒然自嘲一笑,然后就进浴室洗漱。
她刚洗完还没穿衣服,就听到公寓的开门声。
她赶紧扯来浴巾,还没来得及包裹自己,浴室的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
怒气冲冲的迟烆两个跨步便走向前来,将一丝不挂的盛舒然抵在洗漱台前。
盛舒然惊慌失措地揉着一团浴巾勉强遮挡自己重要的部位,捉襟见肘地局促着。
身上细细的水珠折射着莹莹的光,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染上一层发烫的红晕,盘发垂落几根,还挂着水珠。
茉莉香充斥着整个浴室,强烈地灌入鼻腔,空气里都是沐浴后发烫的水韫,在柔和的灯光下渲染着暧昧。
盛舒然和迟烆之间,只隔着一团皱巴巴的浴巾。
面对着迟烆的咄咄逼人,被抵在洗漱台前的盛舒然使劲往后折腰,努力地与迟烆保持着距离。
她死死地拽着胸前的浴巾,浑然不知,光滑的后背,已折现在身后的镜子上,全然落入迟烆的眼里。
迟烆双手撑着洗漱台,把她圈了起来,指尖狠狠掐着大理石板,怕一个控制不住,伸手折断盛舒然细嫩的脖子。
“盛舒然,你几个意思?”声音已经冷得掉渣,但却混着怒火中烧的灼热感,又冷又热,像得了一场40度的高烧。
“我怎么了?我肚子痛,我就”
迟烆没有耐心听她拙劣的借口,粗暴地挑明:
“你要我跟林鸢在一起?!”
盛舒然呆愣住了

这句话从迟烆的胸腔里冲出来,冲击力有点大,她似乎有点后知后觉。
“我,我没说要在一起,就是觉得你长大了,该多接触异性。”
“我跟林鸢上床你也无所谓?”
“怎么,怎么就上床呢?就不能先熟悉一下?”盛舒然急了眼。
“你当牵手过家家呢?她对我的想法单不单纯你看不出来?”
确实,在今晚的饭局上,盛舒然也是傻了眼,林鸢似乎要对迟烆生吞活剥一样。
“你现在把我推给她,我就睡了她。”
“你!你的想法怎么能这么!!这么!”盛舒然被气得连词都蹦不出来。
“我怎么了?”
“龌龊!”盛舒然终于憋出了一个词!
“盛舒然,你犯规了。”迟烆兀地倾身,拉近彼此的距离。
盛舒然又往后仰了仰,玉背上蝴蝶骨的一张一合般,经过镜子折射入迟烆的眸子里。
除了怒意,便多了几分欲望。
“什么?什么犯规?”
“你说我年龄小我上次警告过你的。”
迟烆阴鸷的眼眸落在盛舒然嫣红的唇瓣上。
盛舒然想起傅震川生日时的警告,迟烆按住自己的唇瓣说,下一次是这里。
“我哪有?我哪有说你小?!”
“我说有就是有。”
“你太霸道了!”
“所以你给我受着!”
迟烆扣住她的后颈,偏头吻了上来,在盛舒然的唇瓣上的剧烈摩擦碾转。
他本想只是一个惩罚,让她吃痛,让她记住自己的错。
本想适可而止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碰了,就停不下来,让他欲罢不能。
他吻得很用力,像把所有的怒火和欲望都揉进这嫣红里
吸吮
啃咬
趁她还在发愣之际,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
等盛舒然回过神来,她开始反抗,尝试着推开迟烆。
可迟烆寸步不让,强劲有力的手背攀上她光洁的玉背,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在洗漱台上,不断掠夺她的空气。
盛舒然咬他的舌,他就吻得更凶,让盛舒然的嘤咛淹没在自己的狂风暴雨里。
他怀里的人滚烫而光滑,她的甜美不断刺激着他。
他就像蓄水已久的大坝,一颗碎石崩落,就足以溃不成军,决堤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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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腾出手,拽住了盛舒然身上白色的浴巾。
盛舒然浑身上下,就只剩下这一团白。
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被迟烆紧紧攥在手里,只要他一扯
就是轻而易举的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