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彦跪爬到林翩月脚下,“月月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涕泪横流,“求你原谅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太爱你。”
林翩月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你的‘爱’就是用谎言、用陷害、用最恶毒的手段去伤害别人?”
她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画展那幅画,是不是你自己毁掉的?然后嫁祸给阿顾?”
宋明彦瞳孔骤缩,本能地想否认:“不不是的!月月姐,是阿顾哥他”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说实话!”
宋明彦被打懵了,捂着脸承认:
“是是我,是我自己溜进书房毁掉的。我就是想让你更讨厌顾羡之,想让你把他赶走。”
“我错了,月月姐,我该死。”
砰——
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宋明彦直接被扇倒在地几乎晕厥过去。
林翩月气得浑身发抖,“混蛋!”
所有的怀疑都被证实,她抬脚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
“啊——”
宋明彦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蜷缩痛得无法呼吸。
林翩月叫来保镖,不顾宋明彦的哀求和挣扎,将拖向地下室。
宋明彦哭喊声凄厉绝望,“月月姐,不要!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
林翩月充耳不闻。
她打开地下室沉重的铁门,毫不犹豫地将他扔进去。
“在里面好好反省!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孽!”
“砰!”
沉重的铁门被狠狠关上。
林翩月将宋明彦锁进地下室后,急于向顾羡之忏悔和“邀功”。
她冲到顾羡之下榻的酒店,不顾前台阻拦强行闯入了他的房间。
门被粗暴地撞开,顾羡之缓缓转过身,眼神平静无波。
林翩月冲上前,脸上带着献媚的急切神情:
“阿顾!我知道真相了,我都知道了!”
她急于撇清关系,“是宋明彦!一切都是那个恶毒的男人做的!”
“他冒领了救我的功劳,他毁画嫁祸给你,连连葬礼上的火盆,也是他故意踢倒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混蛋!”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也是受害者:
“阿顾,我是被他骗了,被他蒙蔽了整整三年。我把他锁在地下室里了,任你处置!”
她满心以为揭露了真相,惩罚了“元凶”,就能换来顾羡之的回心转意。
然而,顾羡之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
“嫌新鲜感散去想寻找刺激的是你!享受被两个男人争抢的快感的是你!每一次在宋明彦和我之间,选择相信他、偏袒他、伤害我的人——是你!”
“那些斥责我‘争风吃醋’、‘无理取闹’、‘编造谎言’的话,是你亲口说的!”
“逼我签下眼角膜捐献同意书,亲手夺走我一只眼睛的人,是你!”
“把我关进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让我伤口感染发烧的人,是你!”
“在我母亲遗体被焚毁时,拦着我、斥责我、维护宋明彦的人,还是你!”
顾羡之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林翩月脸上。
她张了张嘴,“阿顾我”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顾羡之面前。
“对不起阿顾,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她痛哭流涕,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顾羡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痛哭忏悔的林翩月,“原谅?”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律师执业证,“林翩月,收起你廉价的忏悔和眼泪。”
“我已经以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侮辱尸体罪等罪名,正式提起诉讼。”
他合上律师证,“有什么话,留着在法庭上跟法官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