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疆,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去处。”
苏砚冬感觉自己对大虞够意思了,给大虞干了十年打工人,啥也没落着,换了一身的伤痕。
所幸自己到现在还活着,可以带着昔日好友的意志,去看遍大虞的大好河山。
“你可不可以,来给我当军师?”姬淮疆不舍得苏砚冬离开,浑身都在叫嚣着。
他又要离开你!
他又要走了!
他不回来了!
他已经和苏砚冬错过了五年,现在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了吗?姬淮疆的眼神真挚的恳求。
苏砚冬的确感受到了姬淮疆的真诚,可她不想再打工了。
“如今大虞不需要我了,我铺的路已经够大虞多走几十年了。”
苏砚冬没有明确拒绝姬淮疆的请求,只是用这句话婉拒了。
“大虞不需要你,可是我需要!”
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我需要弥补你!我需要你来定我的心!
自从父亲母亲和妹妹相继死亡之后,姬淮疆只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昔日的好友也决裂,姬淮疆是有些茫然的。
就算是自己余生都为了大虞而活,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走进自己的心里了。
出了苏砚冬,这个反复出入的好友。
“被对不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仅仅是因为你需要我吗?”
苏砚冬没有生气,她也不会为了别人的请求改变自己的意志。
姬淮疆被苏砚冬毫不留情的话刺伤了,自从苏砚冬入朝之后,原本就锋利的话语,经过舌战群儒的打磨,更加“深入人心。”
“是我的错”姬淮疆放下手上的杯子,他以为能和苏砚冬继续好下去的,可之前的伤害就像是脓疮一样,表面就算好了,内里也是烂的。
“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去?”姬淮疆退而求其次,苏砚冬的意思是,伤一好立马就走。
一刻钟都不想在自己身边多待吗?姬淮疆有些感伤。
“淮疆”苏砚冬难得叫了这个较亲近的名字,而不是全名,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姬淮疆感觉屋内炭火不足,“你已近而立之年,是该娶妻了,不必在我身上过多纠缠,我们只是相交而已。”
不!我不需要娶妻!
我们不只是相交,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发小,互相救过彼此,也曾亲密无间。
姬淮疆想到自己会和另外一个女子相濡以沫,而苏砚冬也会像之前一般风流,身边有无数的男男女女。
心里就像是杀大齐人一样戾气横生,他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那你呢?”姬淮疆深吸一口气,像是接受了苏砚冬的提议一样。
“我去江南,你在京都,我们年年都可以通信。”
苏砚冬柔声安抚着,如果能和平解决和姬淮疆的关系,自然是好的。
若是可以的话,姬淮疆派人护送她去投奔于万三,就更好了。
与于万三通信的时候,他老是给自己形容江南特有的精致闲逸,颇有一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味。
苏砚冬早就馋江南了,劳碌这么多年,也该她享受享受了。
“你去找于万三吗?和他,你就是月月通信,到了我这,就是年年通信了吗?”姬淮疆也觉得自己这话酸味十足,可是心里的醋都要把他淹了。
“你在淮北,不是通信不便吗?我如今可是罪臣身份,要是和我牵扯多了可不好。”
苏砚冬看似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与从前少年时并无不同,可姬淮疆就是感觉到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