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万三很烦。
他立业之后,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捞的人。
不过这个人是苏砚冬,他就能理解了。
“你是说苏砚冬被两队金龙卫守着,暗处还有暗卫和死士吗?”
于万三有点兴奋,连皇帝也发现苏砚冬的大才了。
商人可以为了三百的利益做出掉脑袋的事,这是苏砚冬教他的。
有苏砚冬在,他损失的这上百万家产又算得了什么呢?
迟早都能再赚回来,可苏砚冬没了可就没了。
要那本书有什么用,他要的是苏砚冬这本活书!
“世系那边联系了吗?”
要问于万三为何不联系杨党,在于万三看来,杨党就是一群假清高的人,前些日子处罚的那些杨党的人,让于万三明白陷害苏砚冬而得利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杨党的人。
还自诩什么清官清流,不过是惺惺作态之辈。
与杨党相比,世系都显得可爱许多。
“把苏砚冬捞出来,多少钱?”
于万三已经做好了散尽家财的准备,只需要留十万两银子东山再起就好了,有苏砚冬在,还愁起不来吗?
“东家,世家那边”说话的交接人云岫,有些吞吞吐吐的,“要一百万两银子。”
这一百万两自然不是现银,而是摸清了于万三手底下的资产,才提出来的狮子大开口。
虽然说商人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每个行业做到顶尖了就是不一样了,江南一带已经被于万三垄断,不好强取,如今天幕播报之后,大家才知道有个巨贾于万三。
于万三当然不是明目张胆地捞了,他用的是一套很容易说服别人的说辞。
“吾契弟苏砚冬,散尽家财,也要保下来。”
坐实了苏砚冬“断袖”的名声。
“徐家要价夺少?一百万两?怎么不把他吃成一个大胖子呢?”
做出散尽家财的决心是一回事,真的要散尽家财又是另外一回事。
徐仕翀一脉所在的徐家是高家撤离京都后,在京都最大的世家势力,也是前太子景礽的母家。
要不是前太子景礽病死,或许徐仕翀一脉也会做出来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像是现在这样,世家仗着自身发展的势力,甚至不把景和帝放在眼里。
只要钱到位,连皇帝的死宅也敢闯。
“定金二十万,见到人之后慢慢交付。”
百万而已,不过是过眼云才不是!
于万三心痛的跪下来,这百万两银子,放在以前,都能买十万个他了。
可花十两银子把他买下来的是苏砚冬,如今万倍奉还,就当自己从来没阔过。
苏砚冬,你最好活下来。
于万三恶狠狠地咬着手上的包子,被这百万款项逼得连饭都节俭了。
要不是担心每晚一日,苏砚冬在那私宅里受到的折磨就多一日,于万三连这二十万两定金都不想交。
“让世系那边快些行动,就说我思君心切。”
徐仕翀那边,则是筹备着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苏砚冬却是吃好喝好,不知道外面的老友为了自己夜不能寐,没有食咽。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景和帝老是要抱着自己睡觉。
“啊!”
太疼了实在是。
若不是这个时代的麻沸散副作用太大,苏砚冬死都不愿意喝,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啊啊啊啊——”
刚刚结束一次清创的苏砚冬浑身冷汗,可琵琶骨的腐烂组织不清除出来,只会感染发炎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