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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兴奋露出獠牙，我攥紧了手中的笔，平静开口：
“随你。”
训狗守则第一条。
永远不能让狗觉得它能够掌控你的情绪。
孟颂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就被更加浓厚的兴奋取代。
他手指微颤，坐了下来。
“姐姐，你在写什么？”
他自然的跟我搭话，吐出鼻息在我耳边，像是得不到主人重视的一只可怜阴郁小狗。
我微笑，将纸举起来，指着上面的两个大字。
“法治”
法治社会，你再敢跟我玩病娇那出呢？
少年低低笑了两声，举起手机，画面正是好友申请那一页。
“姐姐真有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他强硬地按着我的手开机，迅速找到了二维码，在我没什么情绪的眼神下，突然开口：
“我们好像有好友诶？”
装。
你就装。
孟颂延拉着聊天记录，似乎想从我眼中看见恐慌或者崩溃。
但从始至终，我都只有极致的平静。
我淡然道：“原来是你啊。”
没有掉马的惊慌失措，没有脚踏三条船的愧疚。
孟颂延乖巧的笑容维持不下去了。
“姐姐，你不该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把我删了？”
我双手一摊，“如你所见，外卖送错了，太尴尬，我不想解释。”
孟颂延猛地站起身。
大会已经接近尾声，但他这一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拽出了会议厅。
被人圈在角落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是一个非常讨厌别人侵占我空间的人。
“松开，不然我告你性
骚
扰。”
孟颂延表情阴郁地松了手，我后退几步，和他平视。
“你需要好好谈一谈吗？想问些什么？”
训狗守则第二条。
占据主动权。
孟颂延很明显没见过我这种人，但俺们农村人，就是特别会训土狗。
他张了张嘴，本来该带着戏谑问出的问题，该让我手足无措的问题，在我的态度下，全部化为泡影。
最终，他憋屈道：
“你怎么能脚踏两条船？”
我险些笑出声。
“我没有脚踏两条船，同学。我没有和你谈过恋爱。”
虽然我们每天彼此互道早安晚安，虽然我能开解你到凌晨3点。
但同学，我们从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
“或许我们只是有些情感纠纷的异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