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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你出老千！”
她指着我尖叫出声，尖利的指甲只差毫米就要戳在我脸上。
人群这才反应过来，唾沫横飞地指责我。
“你居然敢出老千，玩不起是吧？”
“我说这臭娘们怎么什么事都答应的这么快，原来早就打算好了出老千，我呸！”
“老板，有人在你的场子出老千，你到底管不管？！”
陈凯啐了一口。
“敢在我的场子出老千，都他妈给我上，老子今天一定要整死这臭娘们！”
场内五大三粗的打手全都向我靠拢。
苏小小抱臂站在人群外，满脸得意。
“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敢肖想我们苏家，就凭你？我告诉你，你们这种天生的穷命，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人上人。”
我冷笑，意有所指道。
“没错，穷命不可能成为人上人，哪怕短暂的飞上天，也很快就会摔得尸骨无存。”
她紧皱着眉，下一刻我就丢出重磅消息。
“但我疯客从不出千。”
打手们一愣，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疑。
有人惊呼出声。
“疯客，是我想的那个赌王疯客吗？！”
“真的假的，虽说传闻中赌王的确是个女的，可赌王不是早就停手了吗？”
苏小小噗呲一声后哈哈大笑。
“大妈，你吹牛都要吹炸了吧，你要是赌王，那我还是赌神呢。”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被狠辣覆盖。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按住她，给我把她的衣服都扒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猛地一拍桌。
其他桌的客人突然全都站起来，上百号人目光凶狠地朝我靠近。
“大妈，看来你惹了众怒啊，连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也是，赌场里敢出老千，你是在找死。”
苏小小面上刚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下一秒就僵住了。
只因他们全都背对着我，将我包围起来，呈保护姿态。
她伸出涂抹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围在我身边的众人。
“你们是瞎了吗？是她出老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我嗤笑开来，打了个响指，几百人齐齐脱掉伪装。
露出内里绣着特殊纹样的制服。
“苏小小，你让我的人来对付我，看来苏通海真的把你养的很天真。”
她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嚣张的声音自人群外响起。
“是谁敢在我陈大勇的场子闹事，还他妈想不想混了？”
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
赌场主人陈大勇一身唐人装，戴着墨镜，在众多保镖的簇拥下神气地迈步走来。
陈凯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臭娘们，我爸来了，我看你怎么死！”
他忙不迭冲到陈大勇身边，眉飞色舞比划一通，最后指向我所在的方向。
陈大勇摘下墨镜，不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后却顿住。
他眼中划过疑色。
随即双手揉了揉眼睛，又看我好几眼，脸上骤然浮起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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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猫着腰，一路躬着身体快步走到我面前，冲我100度鞠躬。
“哎哟，穆清姐，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是我有失远迎。”
我玩味地看向他的身后，陈凯正呆愣在原地。
“来抓几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我一字一顿开口，目光一直凝在陈凯身上。
陈大勇闻言瞪大双眼，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哪个小兔崽子胆敢冒犯您，还敢躲在我这里？！”
陈大勇举起右手，并拢三指朝天发誓。
“姐，此事我绝不知情，您只管说是谁，就是把整个场子翻过来，我也要抓住这小兔崽子扒皮抽筋，给您出气！”
随着他恶狠狠的话一句句蹦出，他身后陈凯和苏小小额头上的汗珠就越冒越多。
见我没应，陈大勇猛地将陈凯拽到身边。
“对了穆清姐，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陈凯。”
“我最后见到您那会儿您也快生了吧，您千金应该跟我儿子差不多大，您看有空让两个孩子认识认识？我这个儿子别的本事没有，给您的千金拎拎包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陈大勇搓着手一脸谄媚。
陈凯却是咽了咽口水，眼中是快要溢出的恐惧。
我抬手拒绝。
“不用了，你这儿子我已经见识过了。”
“没想到我儿子这么快就入了您的眼，是这小子的福气。”
我嘲讽一笑。
“是啊，你儿子出手挺大方，出价五百就要包养我一个月。”
陈大勇脸色巨变，他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陈凯，咬牙切齿道。
“你真这么说了？！”
陈凯此刻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说话结结巴巴。
“爸，我不知道”
下一刻陈大勇的巴掌就精确无比地打在他的脸上。
“混账，你怎么敢！”
陈凯瘫倒在地上，一抬头脸上五个手指清晰可见。
陈大勇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他，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
“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赌王疯客！当初就是你老子我，连靠近赌王的资格都没有，老子整个赌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资产的零头，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大言不惭敢说包养赌王？！”
一语激起千层浪，周遭哗然一片。
“真的是赌王疯客，我不是在做梦吧，那个赌局从无败绩，就连当初的赌神都一局败在她手中，令整个赌坛闻风丧胆的赌王疯客？！”
“赌王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如今重出江湖，看来香城要变天了啊，苏家是保不住了。”
“完了完了，都说赌王疯客性情狠辣，睚眦必报，我刚刚怎么就这么嘴贱，要是我家因为我被清算，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陈凯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牙也被打掉几颗，一说话就漏风。
“爸，窝错了，窝再也布敢了，窝真的布知道啊”
见陈大勇无动于衷，陈凯又跪着爬到我的面前。
“沈总，对不起，窝错了，是窝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窝。”
他对着大理石地板，砰砰地开始磕头，鲜红的血顺着地板逐渐蔓延。
一股腥臊的味道传来，我低头一看。
陈凯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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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亲儿子，陈大勇还是没忍住，扑通一声也跟着陈凯一起，跪在我脚边。
“姐，我这逆子千不该万不该对您不敬，可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您要罚就冲我来吧，求您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只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便让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这小畜生动了我女儿！”
我怀着女儿的时候，几次先兆出血。
医生一度立下判决，这个孩子我保不住。
我孤身在寺庙祈求九十九天才保住了她，代价是在我最风光的时候退出赌坛，再不出手。
所以当年跟在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女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大勇嘴唇不住地颤抖，霎时红了眼眶，却没再多说一句。
陈凯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命扯着他的衣袖。
“爸，泥不可以不管窝啊，爸，泥救救窝啊”
陈大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头扭向一边，不敢再看。
我的手向后一招，十个浑身腱子肉的保镖上前架起陈凯，就往一旁的小房间里拖。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衣帛撕裂的声音，随后响起陈凯杀猪般的叫声。
“啊啊啊啊，滚开！贱人，窝要纱了你！”
他从一开始的谩骂，到声音破碎求饶，再到最后声音一点点微弱下去，直至消失。
陈凯废了。
当初他企图对我的然然做什么，如今我就要让他偿还百倍！
我向下望去，陈大勇早已泪流满面。
“子不教父之过，在你纵容陈凯横行霸道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一声令下，我带来的几百个人四散开来，一部分在整个赌场内开始四处打砸。
另一部分将刚刚煽风点火的人控制起来，押往他们各自的家，我的人都穿着绣有赌王徽章的制服，他们的父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带给我女儿耻辱的地方，我绝对不会留！
香城最大的地下赌场，不过一夕之间，就化为齑粉。
只不过苏小小趁乱逃走了。
我带人闯进苏家时。
苏父苏通海正一左一右搂抱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不知天地为何物。
见到我们一行人闯进来，两个女人尖叫爬开，纷纷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遮挡在胸前。
苏通海眯起绿豆眼，眼中是常年纵欲的浑浊与空虚。
“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哪吗？！”
大华上前一把将苏通海扯到地上。
我嫌弃瞥了眼沙发，手下的人立刻就撤去沙发，换上金丝楠木的罗汉椅和紫砂茶壶。
无视两个偷偷溜走的女人，我幽幽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通海，别来无恙啊，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他迷茫过后语气嚣张。
“老子管你是谁，我告诉你，这里是苏家，香城首富苏家！”
“告诉你们，识相的就赶紧给我跪下磕个头，老子还能考虑放你们一马，不然老子把你们赶出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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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浅抿了口茶，随即视线瞥向一边的大华。
大华接收到信号，一把扯住苏通海的头发，猛地几下砸向地板。
苏通海吓得吱哇乱叫，连连求饶。
大华松开手，苏通海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地。
“苏通海，你要是还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
他怔愣看着我，片刻后浑身猛地战栗，一双肥手颤颤巍巍指着我，半天口齿不清。
“你你你你你是穆清姐！”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顾不得遮掩白花花的身体。
“穆清姐，您怎么屈尊降贵来了，您看您，您有事儿一通电话我马上随叫随到，哪呢让您亲自跑一趟啊。”
讨好的笑配上他额头缓缓流下的鲜血，十足滑稽。
我左右环顾一圈，冲他露出一个阴骘的笑。
“苏小小那个小畜生在哪？”
他惊疑不定，一时间拿不准我的意图。
“这”
不等他回答，手下将躲在房间里的两人押到我面前，赵寒生居然和苏小小待在一起。
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把这些人搜罗起来。
苏小小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话直打哆嗦。
“就，就算我得罪了你，你怎么敢私闯民宅，你眼里还有法吗？”
我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法？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也知道法？你伤害我女儿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法了呢？”
“更何况私闯民宅？我回的可是我的别墅！”
苏小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你的别墅？哈，就算你是赌王，可我苏家是香城首富照样不差，你说我们苏家的别墅是你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大华嗤笑一声。
“穆清姐单单是可清点的资产就有上千亿，还不算上房产2700多处，要不是穆清姐不屑做这个首富，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们苏家？”
我随手指向一旁鹌鹑似的苏家保姆。
“从今以后，你就是新的首富。”
保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苏小小却不信邪。
“笑话，真当自己只手遮天了，这首富是你想换就能换的。”
我的手向右一伸，下属立刻恭敬递来一个房本，我直接甩到她的脸上。
她一脸错愕地盯着地上的房本，产权处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你怎么可能是房主？！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肯定是你借赌王的名头串通别人来骗我！”
苏通海早些年根本就不是首富，而是连烂尾楼都住不起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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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我朝他的碗里放下一百元时，被他喊住。
“小姐，您给多了。”
他的手在身上使劲擦了两下，才捡起钱递给我。
尽管眼底有着矛盾的不舍。
只这一眼，我心软了。
二十多年来，我浸润在赌场中，所见的都是贪婪和欲求不满。
财富对我来说已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不介意拉他一把。
我将名下的这处别墅让给他住，派精英代理人指导他一点点创立公司。
有了女儿后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无心再管他，我名下房产两千多处，我也遗忘了这栋不起眼的别墅。
却没想到苏通海发达后这么快就忘了本，直接霸占我的别墅，苏小小更是仗着家里的资本肆意欺辱我女儿。
十八年前的一次好心，造就了一代首富。
可最后回旋镖却扎在我女儿身上！
我看眼前父女俩的眼神愈发不善。
“你说这别墅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呸，我从小就住在这，这里就是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
苏小小面色狰狞地撕扯手中的房本，狠狠将碎片掼在地上。
我一个眼神，保镖们照旧开始到处打砸。
“啊！我的项链！我的礼服！都给我住手，那可是我从法国好不容易拍回来的绝版包包，几千万你们赔得起吗？！”
苏小小的尖叫声接连不断响起，她掏出手机就要打开直播。
“家人们光天化日之下，黑社会居然私闯民宅”
她的话没说完，手机就被大华一脚踹飞，砸在地上直接黑屏。
我讥笑，狠吸一口属下递上来的烟，压住内心不断上涌的暴戾。
“这才哪到哪，小畜生，你差点害死我女儿，我要你的命。”
苏小小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冲我奋力嘶吼。
“是你女儿贱，谁让她勾引我看上的男人，她活该哈哈哈哈，我还是太心软了，我当初就该直接把她给整死！”
将烟重重捅进烟灰缸。
下一瞬我抄起烟灰缸猛地拍在她的头上，鲜血瞬间从她光滑的额头滑落。
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粗喘着气。
我抬脚踩在她脸上，细高跟鞋反复碾压。
脚下顿时传来她痛苦的呜咽声，夹杂着轻微的骨折声。
苏小小的鼻骨被我硬生生踩断。
“给我把她这身贱骨头都打断。”
我开口道，森冷的语气冻得苏小小直打哆嗦。
她看着一个个围上来的保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彻底崩溃哭喊道。
“沈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去向沈欣然忏悔，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不配去打扰我女儿。”
我满脸嫌恶，大华将一大团毛巾强硬塞进她的嘴中，随后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折断声响起。
视线转向站在角落里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赵寒生。
这个从大山农村里考出来的金疙瘩，一进入大学就凭着优越的长相吸引了不少女孩的关注。
他贪恋权势，一边跟苏小小暧昧不清，从不拒绝苏小小的示好。
一边又屡次主动接近我女儿，逗她开心。
苏小小每次欺辱我女儿时，都故意让他在场旁观，可他却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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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生的目光闪烁，不敢与我对视，手指不安地搅动裤腿。
“你不是喜欢苏小小吗，怎么不去救她？”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您说笑了，这么又霸道又没教养的人我怎么会喜欢。”
他顿了顿后再次开口。
“不瞒您说，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然然。”
“要不是苏小小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直胁迫我，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然然受苦。”
他双目猩红，一脸愤恨地看向苏小小，眼底闪过快意。
苏小小闻言竟不顾自己的断手断脚，在地上疯狂蠕动，目眦欲裂地瞪向他。
赵寒生的表情立刻变了，他慌乱地后退两步，恨恨道。
“沈总，您看她到现在还这么嚣张，您一定要狠狠教训她，给然然报仇！”
我心中冷笑，真是虚伪至极。
耐心耗尽，我派人将他赶出香城。
连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苏小小和苏通海，押回他的老家大山，日夜看守。
从哪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大山。
想要出人头地并没有错，他错就错在既想要攀附权贵，讨好苏小小，又舍不得“真爱”。
最后平白连累我的然然。
既然这么相爱，就在偏僻落后的大山里一辈子在一起吧。
就像当初我说过的，该是什么命的人，哪怕一飞冲天，也很快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解决完剩下的富家子弟，我丢下一切工作，每日只守着女儿康复。
终于某一天我推开病房门，女儿冲我露出绚烂的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