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年后。
重组后的天启集团,更名为“远航科技”。
在我爸的坐镇和我带来的新技术的加持下,公司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浴火重生,股价一路飙升,成了科技板块最亮眼的新星。
我正式出任公司的cto,负责所有核心技术的研发。
但我给自己立了个规矩,每天六点准时下班,回家陪我儿子写作业。
“妈妈,你今天又是第一个下班的。”儿子趴在书桌前,用铅笔戳着作业本。
“那是因为妈妈效率高。”我在他旁边坐下。
“来,数学题不会做了?”
“会做,就是不想做。”
“那你想做什么?”
“想玩游戏。”
我忍住笑:“做完作业再玩,这是规矩。”
“好吧。”他撅着嘴,继续埋头算题。
梁煦,那个曾经自卑又怯懦的少年,在经历了这一切后,变了一个人。
他以惊人的毅力,用一年时间修完了所有学分,并以全优的成绩,真的拿到了麻省理工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出国那天,我去机场送他。
他长高了,也更挺拔了。
“姐,我有点紧张。”他拉着行李箱。
“万一我跟不上怎么办?”
“你连王建坤那种垃圾都能对付,还怕几个外国学生?”
他噗嗤一声笑了:“也对。”
“记住,你是我梁雪的弟弟,天生就该站在云端。”我拍拍他的肩膀。
“但是要记得,云端的风景再美,也别忘了脚下的土地。”
“姐,等我回来。”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我等你。等你回来接手我的实验室。”
因为王建坤事件,我在公司的员工手册里,加入了一条全新的,由我亲自制定的“高压线”条款。
“禁止任何形式的职场霸凌和酒桌文化,一经发现,无论职位高低,一律开除,永不录用。”
并且,我利用系统权限,开发了一个完全匿名的举报通道,任何员工都可以通过这个通道,将举报信息一键发送到我和我父亲的私人邮箱里,后台数据层层加密,保证无人可以追踪。
这一举措,在业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少同行私下问我:“梁总,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团建效果?”
“团建可以,但不需要酒精。”我的回答很简单。
“真正的团队凝聚力,不是靠酒桌上的虚情假意建立的。”
很快,这一模式被许多公司效仿,成了新的行业标杆。
傍晚,我回到家。
我儿子正趴在地上玩乐高,我弟弟通过视频电话,兴奋地跟我讲着他在波士顿的新生活。
“姐,你猜我今天遇到什么了?”梁煦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
“遇到美女了?”
“不是!我遇到一个华裔教授,他说认识你!说你当年在学术界挺有名的。”
我愣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李维明,人工智能实验室的。”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读博时的师兄,没想到他现在已经是教授了。
“他人很好,说要照顾我。”梁煦笑得很开心。
“姐,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那是当然,你姐我可不是白混的。”
厨房里,阿姨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所有的风波都已过去。
报复的快感会消散,但守护家人的温暖,却会永存心底。
这,或许才是那场风波,带给我最好的礼物。
而王建坤,现在应该正在监狱里,为他的贪婪和嫉妒买单。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隐瞒身份,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
至少,我看清了很多人的真面目。
也让我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而是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