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母凭子贵,她在薛家的地位一下子又高了不少。
许玉霞整天在薛家跟头老黄牛似的拼命干活做家务,她倒好,天天穿得光鲜亮丽到处显摆。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家里多有钱似的。
原主和宋家人搬来青禾村后,阎红芝和赵玉凤这对婆媳就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天天编排她的坏话。
原主找上门掐过几次架,却每次都落败而归。
没办法,人家婆媳俩都是青禾村里出了名的泼妇,光是论力气,原主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于是便将怒火和恨意转向了宋家人。
原主认为如果不是他们,她根本不会来到这种破地方受苦,也不会被这两个粗鄙的农村泼妇欺负。
各种各样的因素综合起来,于是她三天两夜地闹。
她越闹得宋家鸡飞狗跳,阎红芝婆媳越乐不可支,甚至干脆磕起瓜子看笑话。
阎红芝嘛,从城里回来那天,叶西西刚和她在村口老樟树下交过手,论嘴皮子不是自己对手。
赵玉凤嘛,现在既然犯贱主动挑事,那她就让她求挫得挫。
论吵架耍嘴皮子,还鲜少有人能赢过叶西西,没办法,毕竟专业能力摆在这里。
即使真动手,她也丝毫不惧。
她跆拳道黑带的战绩可不是白拿的,想当初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也曾被人尊称过一声“西姐”。
“赵玉凤,你知道‘浸猪笼’是哪朝的规矩不?”
叶西西故意拖长尾音,停顿了好几秒吊足对方胃口。
“封建王朝早就灭亡了,现在这都社会主义新农村了,你这是想搞封建复辟?
你开口闭口搞破鞋浸猪笼,这思想毒得比旧社会地主婆还狠!我就可以到革委会告你!“
“叶西西,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搞封建复辟了?我那天听到你在公社邮电所打电话,和你打电话的是个男人,你还和他约了要一起离开。”
赵玉凤听着叶西西嘴里左一个封建糟粕,又一个革委会,吓得脑子神经一抽一抽的,这年头但凡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就没有一个能得善终的!
这小浪货的心忒毒!
赵玉凤的声音本来就尖锐高亢,她这一叫,把猪肉档前面买肉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就连在店里买东西的人都纷纷探出头来。
“行,”叶西西装模作样从身上的帆布袋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郑重其事地问赵玉凤。
“那请赵玉凤同志说说,那天是哪一天?公社邮电所哪个位置的电话?请说出具体时间和地点,还有我说了什么?对方又是如何回答我的?”
赵玉凤见她拿出纸笔,嘴角一抽,又来这一招,但是她不怕,她分明就听到了!
“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糊弄我,时间是这个月的9号下午,大概两点多,在公社邮电所最里面的电话位置,你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要一起离开。”
“那对方怎么回答的?在我说这句话之前,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