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安慰她,忙问道:“你另一个同伴呢,装道士那个。”
她指了指上面,哽咽说:“在,应该,在楼上,我想回家,我想回去”
见她吓得语无伦次,周重更是生气:“上午我们怎么说的,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让来还来!深更半夜都敢来!”
她哭得泣不成声,浑身都在颤抖,哀求我们带她出去。
“已经出不去了。”
我如实跟她讲道:“你从这里走到大门之前,必死无疑,所以你只有跟我们待在一起,等那只女鬼被解决了才能出去,还是先带我们去找你同伴吧。”
她很无助,吓得话都说不明白。
我们也知道她无助,但没办法,谁叫她自己要作死。
从房间出来,我让她带我们去找那个道袍男。
很快我们又来到四楼,我问她那个道袍男在哪,她说不知道,刚刚他们在四楼遭遇了白裙女鬼,那个道袍男好像被附身了,她是趁乱跑到了楼下才躲起来。
“人估计已经没了。”我说。
周重瞪大眼睛:“出,出人命了啊?”
我叹道:“你以为女鬼跟你玩过家家呢,而且这又不是她害的第一条人命,之前就已经有人遇害了。”
说完我们挨个房间搜寻,在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站在门外,忽然瞥见屋子里悬浮着一双脚。
我抬头一看,看到了那个自挂东南枝的道袍男。
他上吊了,身上还穿着那件道袍。
“我去”
周重捂着眼睛,没敢久看,因为这道袍男死相有点恐怖,两只眼睛瞪得都快从眼眶里面滚出来了,视线也正好对着门口,就好像在盯着我们看一样。
而且在他下面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一滩尿液,屋子里甚至有屎味往外飘出来。
上吊的人就是这样,由于大脑对下半身的控制能力减弱,就会导致大小便失禁。
他肯定不是被女鬼吊死的,而是女鬼附在他身上,让他自己活活吊死自己。
见同伴惨死,这个女生又哭了起来。
周重有些不忍,问道:“我们要不要去给他放下来。”
我摇头:“这等于案发现场,出去以后肯定要报警,所以不能留下我们自己的痕迹,否则解释不清。”
正说着,我忽然感觉脖子一紧,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前面掐着我脖子。
此时周重也跟我一样的神情,他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
正当我们惊慌时,白裙女鬼竟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正是她在掐我们脖子。
我瞪大眼睛,下意识踹了过去,但却根本没踹中实体,就好像踹到空气一样。
此刻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两只手完全动不了,没办法去摸符。
难怪见鬼的人,十个人见十个都会中招,因为只要是人,心里就会发慌,很难做到完全保持镇定。
哪怕我刚刚还提醒过周重,可此时连我自己都镇定不下来。
我连忙去咬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立马刺激到大脑皮层,瞬间使我清醒了一些,能勉强控制我的右手。
舌尖上的血,被称为真阳涎,是一个人身上阳气最重的血,能克制鬼邪。
原本我应该将舌尖血喷出去,但我没有这么做。
我伸手去掏挎包里的八卦镜,转身便朝我身后的那个女生反扣了过去。
她顿时露出一脸惊慌,一声惨叫后瞬间消失不见。
我和周重回身一看,此时哪里还有那个女鬼。
真正的女鬼,其实是刚刚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