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他们不也是贱奴出身吗?与那南宫治又有什么区别?
若非南宫一家,最后被贬至遍地流放,他们兴许还比不上如今的南宫治呢。
就连他们徐家如今如此风光,以前不也是二流商人。
反正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趟进宫见了南宫治之后,徐敬意反而想开了。
出身卑贱又能如何?既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也实在不必否认。
只要自己以后能居于人上,手握重拳,谁还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别说往后了,就是从前徐敬意最风光的时候,人人见了他不也得是奉承着,连屁都不敢放吗?
只要自己还能回归到如今风风光光的状态,这些个如今敢到自己面前贴。脸开大的建模,终有一天得乖乖跪在自己的脚底下俯首称臣。
不过面上,徐敬意还得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来。
“大爷,您这句话就错了。南宫治虽为贱奴,可正因为他出身卑微才有胆子去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有句话说的好,光脚都不怕穿鞋的。
徐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与祖上基业脱离不了关系。
而在徐敬意如今夸张的形容之中,南宫一家更是成为了流放边境后非但没有像世人所预料的那般,成为最卑贱的奴隶,反而养精蓄锐,于边境收拢了不少官府之人,还笼络了许多草寇,用于打拼天下的民间英雄了。
韩王手下听的冷笑连连,重的拍了好几下桌子。
“屁的民间英雄!不过逆贼罢了!与你这等小人有什么区别!”
听着韩王手下这毫不留情的训斥,徐敬意顿时脸色都绿了。
韩王是怎么教的他们呀?
好歹也是跟在韩王身边算得上是心腹的人了,怎么还说话如此粗鄙?
如今若不是自己落在他们的手里
可这些话徐敬意也只能想一想。
人家现在骂他,徐敬意不仅不能反抗,还得笑脸相迎呢。
于是连忙双手作揖道:“对对对,大爷您说的没错,这就是个逆贼。可问题是,即便人家是逆贼,确确实实收拢了不少地方政权。连我的手下都因此而被诱惑,转头投进了他们的怀抱中,这往后王爷的处境可就”
徐敬意的话说了一半留一半,给足了这些韩王手下幻想的空间。
而对方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前有郑遂,后有徐妙晴,如今又跑出来一个南宫治,这个是要让他们韩王在夹缝之中生存吗?!
现在这天底下蠢蠢欲动之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韩王手下没好气的问道。
徐敬意都愣了。
能咋办啊?
肯定是赶紧把这消息传回云州,让韩王来做决断。
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如今在韩王那已经和个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算还活着,那也是一条狗一条只能卑微的蜷缩于韩王的脚边。
人家心情好了就赏他点吃的,人家心情不好,一脚把他踹开也是理所当然。
这个时候来问他怎么办干啥?
韩王做主就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