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无奈散去。
果真如徐敬意的预料,朝堂之上郑遂虽极力证明他的清白,朝堂之外,此事却闹得物亦如废。
这些日子以来,亲近自己的人往来之时也颇为谨慎。
甚至走在街头巷尾,还能听到有民间百姓在敲声议论。
徐敬意知道了这些之后,已是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此时已是内忧外患,徐敬意忽然就有点明白当初郑遂的感觉了。
但越是如此,徐敬意就越是恨郑遂。
偏偏他是正统,偏偏无法一举拿下他!
徐敬意越想越气,直接杀去了皇宫之中。
到的时候,郑遂竟还在惬意的逗鸟。
见徐敬意风风火火的进来,郑遂热情的迎了上去。
“丞相来的正好,你看,朕得了个新鲜玩意?”
关在笼子里的,是一只毛色雪白的鹦鹉。
郑遂说是南境那边培养出来的新鲜玩意儿,能学会的人语比寻常鹦鹉要多上许多。
“这小东西可聪明了,朕不过是教了几回,就学会了不少话。”
郑遂兴致匆匆地拉着丞相到了鸟笼旁,对那鹦鹉说道:“阿福,快说丞相吉祥。”
鹦鹉绿豆大的小眼儿滴溜溜的转着,歪着小脑袋,学着郑遂的腔调道:“丞相吉祥!丞相吉祥!”
若放在往常,郑遂这种近乎于恭维的行为,徐敬意会非常受用。
甚至心情好时,说话的态度也能恭敬不少。
可是今日,徐敬意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他面色阴沉的站在鸟笼之前,心中无限的纠结。
脸色变了又变,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眼一闭心一横。
干脆豁出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陛下,微臣冤枉!”
“你冤枉什么呀?”郑遂震惊的看着徐敬意,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说他这话的本意是问徐敬意为何会说这话,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敬意心情不佳的缘故,竟总觉得郑遂的话中颇有一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只是此时并非是与郑遂计较这些的时候,徐敬意只能忍下心中的屈辱,和对郑遂的鄙夷。
语气悲壮,一副恨不得以死自证的态度说道:“陛下,微臣真的冤枉,微臣真的从来没有与北蛮私相往来!”
郑遂当然知道。
因为那所谓的,可以证明徐敬意通敌叛国的信,就是郑遂让那江老贼私下联合了李继业,伪造出来的。
这还得多谢江如松从前和徐敬意来往密切,曾经亲眼见过多次徐敬意的私章,所以才能复刻的如此完美,就连徐敬意自己都被骗了过去。
但郑遂却装糊涂,挠头笑了笑:“原来丞相说的是这事儿啊,可是朕是相信丞相的呀。朕也当着众朝臣的面替丞相澄清了,丞相为何还要如此对此事耿耿于怀?”
徐敬意此刻只恨不得把郑遂的头盖骨掀开瞧瞧他这脑子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
他那叫哪门子的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