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如松愤愤离开的背影,郑遂忍不住笑出了声。
“朕还当他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
徐妍纠结了一会,上前一步道:“可江家毕竟是陇西之地的门阀。”
郑遂冷哼一声。
这江家从前不过是做药材生意的商贾人家,不管到哪朝哪代都是二流。
之所以能够发家,无非是他们先祖占了先机,在有一次大齐闹了瘟疫的时候出手相助,深受赵氏先祖的感激,这才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
可二流终归就是二流,想要往上爬,想要人人敬重,那也得注重内修真有本事才成
好的没学会净学那些不好的,活该他们江家势力庞大,却也只能在徐敬意面前俯首称臣。
“随便他。”郑遂无所谓的说道,“就算边关有战事或是赶上大病之年,那也是你们徐家冲在前头。他将家若是敢垄断药材,自有徐敬意收拾他不是吗?”
徐妍抿了抿嘴唇,郑遂却忽然转过头来,握住了她的手。
徐妍抬头望过去,便见郑遂对着自己笑着,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妍儿,你说这些,是在担心朕吗?”
徐妍面色一红。
真是油嘴滑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可却偏偏偏偏每句话都能说在自己心坎里。
徐妍别过头去:“陛下可千万别这么说,难道陛下就不怕,江如松怀疑起您别有用心,联合其他朝臣弹劾您吗?”
郑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不敢,他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只怕这会儿江如松要是知道实际上想要控制他的人是郑遂本人之后,还会庆幸呢。
有那句话说的对,如果想提议把窗户打开,遭到了别人的拒绝,那就干脆提议把房子拆了,这样别人自然会主动提起把窗户打开。
哪怕不情不愿,又能如何左右江如松如今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忽然,郑遂对着徐妍勾了勾手指。
徐妍疑惑的皱了皱眉,凑近过去。
便听到郑遂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
徐妍脸色大便,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我、我不成”
“没有什么成不成的,只是说两句话而已,别太小看了自己。”
郑遂轻轻抚摸着徐妍的手,柔声说道。
“你难道,不想我们能平平安安的在一块儿吗?”
徐妍脸色更红,片刻后,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悄然退去。
“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徐妍点了点头,“奴婢是趁着他午睡之时,才敢悄悄出来告诉给太后娘娘的。”
徐妙晴陷入了沉思。
这郑遂在江如松面前说了几句话,倒是有些分量,只是这种事,要徐妍过来说,未免有些邀功的嫌疑。
“你确定不是他叫你特意说给哀家听的?”徐妙晴冷声问道。
徐妍连忙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徐妙晴的袍子,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
“太后娘娘,当真是奴婢自己要来的。奴婢只求太后娘娘能够救救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想跟在那肖小之徒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