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这怎么行!这小子他”
陈德海也急了,他想说我根本不可能做到。
王启年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
他那双阴郁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里面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他要的不是结果,是这个过程。
“怎么,怕了?”
王启年看着惊慌失措的李正,国和陈德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还是说你们觉得,他真的能做到?”
一句话,让李正,国和陈德海瞬间闭上了嘴。
是啊,他怎么可能做到?
这件事连李家和陈家联手,耗费了无数人脉和金钱都束手无策。
他一个无名小卒,凭什么?
想到这里,李正,国那颗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了下来。
王启年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已经走进屠宰场的牲口。
“小子,我今天心情好,就让你死个明白。”
“城西那块地,之所以这么棘手,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权。”
“而是因为,它掌握在一个老家伙的手里。”
“一个又臭又硬,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老顽固。”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信息,对我至关重要。
“那个老家伙姓周,家族早就没落了,就剩他一个孤寡老人守着那片破地。”
“但是他那个脾气,是出了名的执拗。”
王启年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傲然。
“这些年,想打那块地主意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城外,其中不乏比李家更有势力的人物。”
“结果呢?,全都被那老家伙拿着扫帚给打了出来。”
“他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话都不听。”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眼神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除了我们王家。”
“因为很多年前,我爷爷,对他周家有过救命之恩。”
“这个恩情,是他唯一认的东西。”
“也只有我王启年亲自出面,才能让他松口把地卖给我们。”
“现在你明白了吗?”
王启年说完,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听到了吗,蝼蚁?这就是你和我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彻底明白了。
难怪李正,国会像条狗一样,对王启年摇尾乞怜。
因为这块地,关系到的,不仅仅是利益。
更是他们李家的生死存亡。
而能解决这件事的钥匙,全天下似乎只有一把。
就握在眼前这个,叫王启年的男人手里。
他把所有的底牌,都摊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等着看我绝望,看我崩溃,看我跪地求饶。
整个偏厅的人,都在等。
等我认清现实,等我丑态百出。
李月萍拉着我衣角的手,已经因为绝望而失去了力气。
她大概也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我沉默着,脑海里,却在飞速地运转。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那枚戒指。
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让我那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或许
我抬起了头,在所有人或嘲弄,或怜悯,或怨毒的目光中。
我看着王启年,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
“说完了?”
我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王启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好。”我点了点头。
“既然说完了,那就这么定了。”
我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直接转身,看向那个已经呆若木鸡的李正,国。
我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给我三天。”
“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们李家一个说法。”
说完这句话。
我再也没有看偏厅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们走。”
根本不等众人反应,我拉着李月萍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