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了楚知夏的加入,刺客们阵型被打乱,被护卫抓住机会,重伤了其中几人。
他们也不恋战,打了个类似撤退的信号,虚晃一招后迅速退回树林,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岑明月唤回自己的护卫:“穷寇莫追。”
他们本身人少,万一对方还有援手就不好了,当务之急,还是快点回到京城。
楚知夏扶住岑明月,“郡主,您伤得重,我先送您回府。”
岑明月心中有很多疑虑,但都压了下来。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郡主府内。
岑明月失血脱力,倒在榻上,勉强用白布给自己缠了几圈。
她的丫鬟急得团团转:“郡主,府医今日告假了,这可如何是好?奴婢还是去宫中请太医吧?”
“回来,”岑明月喝止,“这点小伤,不必惊动宫中,你去街上请个大夫来便好。”
“请大夫时间太长了——”
“我来吧。”
楚知夏打断二人对话,冷静道:“我来,我会包扎。”
岑明月还没忘记刚才的那一手,试探着问:“你会包扎?也是萧玉绝将军教的?”
“那倒不是,”楚知夏半真半假道,“我看着大夫为他包扎过多次,于是便会了。”
前世她是跟着随军大夫学会的,倒也差不多。
丫鬟听完,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家郡主精贵,将军夫人还是别开玩笑了。”
“没事,既然将军夫人这么说了,试试也无妨。”
岑明月待下人温和,但说出的话很难改变,丫鬟只好闭嘴,眼睛紧紧地盯着楚知夏的动作。
楚知夏神色不变,动作熟练地撒药、包扎,一气呵成,倒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
岑明月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终于按捺不住。
趁着丫鬟去倒水,她问道:“你究竟是谁?萧玉绝总不能这么快教会你武功吧?”
楚知夏缠绷带的手顿了顿。
“不过是看郡主要受伤,情急之下上前去抓了一下,没想到力气太大,竟然让那刺客脱臼了。”
这番说辞虽然牵强,但也不无可能。
岑明月却半句都不信。
“你怎么知道抓哪里?如果不是练家子,手法可做不到这么精准。”
“我看过一些防身术,对穴位有些了解,适才也是第一次实践,没想到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瞎猫碰上死耗子?
岑明月不再问了,因为继续追问下去,楚知夏也不会给出任何有用的讯息。
那一手分明像极了宁无双。
难不成她当年是收了第四个女徒弟,只是没对外说过?
徒弟可以这么像师父吗?明明其他三人各有各的风格。
她心中有太多疑问,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将军夫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楚知夏见岑明月不再出声,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