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公主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侍卫道:“搜!给本宫仔细搜!我倒要看看,这贼赃藏在何处!”
不等楚知夏说话,侍卫们已如狼似虎地冲向正厅。
府中的护卫想要阻拦,却被宫中侍卫拔刀逼退。
“谁敢动!”楚知夏厉声喝止,脚步上前一步挡在正厅门口,“公主私闯将军府,滥用私刑,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等搜出赃物,本宫自会向父皇请罪!”
荣华公主根本不吃她这套,径直走向正厅。
众人跟着涌入正厅,只见紫檀木架上的宝瓶依旧静静立着,上面盖着一方明黄色锦缎,正是昨日楚知夏让人盖上的。
荣华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伸手掀开锦缎——
一声轻响过后,锦缎滑落于地,一道从瓶口延伸到瓶底的巨大裂痕赫然映入眼帘,七彩琉璃在晨光下折射出破碎的寒光。
碎了?
这荣华公主为了陷害自己,竟然连皇宫宝物都敢随意损毁,当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好一个楚知夏!”
荣华公主指着那道裂痕,声音尖利,“你竟敢损毁御赐之物!这等大不敬之罪,足以让你身败名裂!来人,给本宫拿下这个毒妇!”
两名宫中侍卫应声上前,铁钳般的手便要朝楚知夏抓去。
楚知夏微微一侧身,便躲开了,厉声道:“都住手!”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让侍卫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住。
“荣华公主,”楚知夏直视着她,字字清晰,“你说我损毁宝瓶,证据何在?仅凭一个被你买通、满口胡言的丫鬟,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裂痕,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过草率!”
荣华公主理直气壮道:“丫鬟是将军府上的,损毁的宝瓶也在将军府上,你如今想推脱责任?晚了!”
“这丫鬟何时接触库房钥匙?有何人证?宝瓶从宫中运出时是否完好?昨日入府后,将军府的人如何保管,有无外人接近?这些都未曾彻查,你便急于罗织罪名,究竟是何居心?”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荣华公主被问得一噎,随即恼羞成怒,“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拿下她,一切交由父皇定夺!”
见状,将军府的护卫队长上前一步,率领府中侍卫拔刀出鞘,挡在了楚知夏身前,与宫中侍卫形成对峙之势。
毕竟将军吩咐过,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优先保护夫人。
“反了!简直是反了!”
荣华公主见府中侍卫竟敢反抗,气得浑身发抖,“给本宫打!出了事本宫担着!今日谁也护不住她!”
宫中侍卫率先挥刀砍来,府中护卫立刻举刀相迎。
一时间,正厅内刀光剑影,兵刃交击之声刺耳欲聋,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名贵的瓷器摔在地上碎裂成片。
楚知夏立于乱战之中,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冷地看着荣华公主。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平静,仿佛在看一场跳梁小丑的闹剧。
荣华公主被她眼中的镇定激怒,只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她猛地抽出腰间软鞭,手腕一抖,那鞭子便像条活蛇般扬起来,带着破空的锐响,直朝楚知夏脸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