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中的弓箭都有专属制式,与这些刺客使用的不同。且今日的武器,更为精良和轻便,多是杀手使用。
孟瑶再问:“你们是哪个组织?”
刺客这次一动不动,闭眼,闭嘴,生怕又泄露出什么来。
“把他带去通利巷,交给你兄长好好审。”孟瑶笑着吩咐,时间不早了,她不能耗在这。
一旁的紫鸢,早已看呆。
反应过来后,便发现了孟瑶身上的不妥:“小姐,您受伤了!”
刘念眉心一动,紧张的看向孟瑶。
孟瑶闻言,抬起手臂瞧了瞧,右臂自下而上有一道划痕。
“没事,小伤。”她不以为意道,“回去再说。”
马车重新启动。
车厢里,紫鸢眼睛发亮,满目崇拜。
她的小脑袋里有很多问号。
“咱们就这么走了?这一堆尸体怎么办?会惊动衙门吧?”
“他们出动了这么多人来杀我,结果全军覆没,哪个杀手组织能丢起这个人?放心,他们自己会把这里收拾的一尘不染。”
“小姐怎么知道方才有异?”
“直觉。”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经过窄巷,她就发现此处是极好的伏击地点。
“那小姐又是怎么猜到,要杀您的人是江公公?”
“江与不过是马前卒,真正要杀我的另有其人。”孟瑶笑着,“冬日宴是为了给皇长子相看,贵妃却下帖子邀我一定到场。可她应当知道我有婚约在身,这难道不奇怪吗?今日真正动手之人,不是贵妃,就是与她关系极近之人。”
“从方才刺客的神情看,八成是贵妃本人。等刘念将消息打探回来,一切便清楚了。”
“不过”孟瑶似笑非笑,“既然这些人是江公公找来的,我总得做些什么,方能对得起他的辛苦。”
窄巷刺杀的事情,楚墨渊半个时辰后就知道了。
路甲来报时,楚墨渊正把弄着手中的青色药瓶。
他料到江敏会对孟瑶动手。
说到底,江敏对孟瑶的恨意,跟他多少有点关系。
所以冬日宴,他带了沈砚之赴宴。
宴席上没见到动静,所以他让路甲带着一队人马暗中护送。
这心思,就好比——
既想为自己出口气,又怕这口气出大了。
结果。
“属下没有出手。”路甲说。
“为何?”他冷眸一瞥。
“郡主出手太快了,属下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那些杀手就全被击杀了。”
路甲心中腹诽:郡主拔刀的速度,也太快了!
他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不过,郡主似乎受伤了。”
楚墨渊轻叩桌角的指节微顿。
“伤得重吗?”
“属下看郡主离开时一切如常,想来应该不重。”
“知道了。”楚墨渊的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去查,是何方势力接了江敏这差事。”
“是。”
永和宫内,江与跪在地上。
面前是一堆碎瓷片。
贵妃江敏砸了整整一套汝窑茶具。
“废物!废物!统统是废物!”江敏大骂,“我永和宫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江与以头伏地:“娘娘息怒,是奴才没用,娘娘怎么骂都是应当的,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江敏来回踱步:“孟家那丫头邪门的很!出动了那么多人都杀不了她。”
她本想杀了孟瑶给自己出出气。
没想到,这口气彻底堵在了心口。
“我就不信了!一个无根无基的郡主,本宫还能拿她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