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的地下密室里阴风阵阵,刘斯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他面前的地上用鲜血和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法阵,阵眼处摆放着一个用桐木雕刻的人偶,人偶的胸口上写着孟煜城的生辰八字。
“那狗杂种催得紧,只能用这血咒催魂了!”刘斯眼中布满血丝,眼中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疯狂。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狠狠喷在人偶之上。
血珠瞬间渗入木头,他立刻盘膝坐下,口中挤出恶毒的咒文。
“孟家龙气,合该当绝!煜城之魂,归我所控!急急如律令,咒起!”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那桐木人偶上瞬间原地站起,在无形中一股浓郁的死气轰然散开。
煜王府的卧房内,已经熟睡的孟煜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在睡梦中绷得笔直。
他额角青筋暴起,一层细密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一缕若有似无的黑气,正阴险地试图从他的心口钻进去。
睡在他身侧的花无眠豁然睁开双眼。
她感觉到了!房屋中有一股阴冷的死气正在逐渐蔓延,仿佛正要跨越空间直接攻击孟煜城的根本!
“找死!”花无眠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
那是她的夫君,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掌轻轻覆在孟煜城的心口。
一股至纯至净的生命神力自她掌心涌出,温柔而又霸道地将孟煜城整个笼罩起来。
那股试图侵入的黑气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连躲藏在孟煜城的经脉中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寸寸净化,消融于无形。
卧房内一切重归平静,孟煜城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随之褪去。
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安稳,就好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睡眠。
花无眠收回手,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一条血线顺着嘴角流下,她满不在乎的随意擦拭。
她低头看着丈夫熟睡的脸庞,伸手轻轻抚平他依旧微蹙的眉头。
她现在可以确定最初在孟煜城身上发现的那股死气是被人所操控的,而且不仅仅是针对孟煜城,而是对付整个孟家。
那个被下的咒,很有可能就藏在孟家!
花无眠悄悄往孟煜城身边凑了凑,伸出胳膊将他紧紧抱住,就像一只护崽的母兽一样。
“噗——”远在风满楼密室的刘斯如遭重击。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面前法阵中央的桐木人偶,“咔嚓”一声,从中间断为两截,随后化为一地齑粉。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斯捂着剧痛的胸口,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我的血咒被破了?被硬生生碾碎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护着他!”
他行咒害人半生从未遇过如此霸道的力量,反噬之力让他感到浑身疼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