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之后,孟煜城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仅身体上的不适一扫而空,整个人更是容光焕发,连带着处理公务都雷厉风行,效率高得让一众幕僚叫苦不迭。
王爷这几日心情是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下手反而更狠了。
花无眠的日子也过得舒心,每日睡到自然醒,醒来便有可口的餐食,闲时在王府花园里逛逛,摸摸这棵树碰碰那朵花,暗中输送些神力,整个煜王府都显得生机勃勃。
唯一让她有些苦恼的是,孟煜城越来越黏人。
白日里但凡有空就要回屋里看她一眼,晚上更是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还非要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占有欲和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
距离宫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宫里传下旨意,为庆贺阳城旱灾得以缓解,皇上要在借着宫宴犒赏有功之臣,安抚宗亲,彰显皇恩浩荡。
而这场宫宴全权交由孟煜城的二叔,礼部尚书孟徹操办。
消息一出,京中各方势力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在京城鬼街中屹立着一座不为人知的建筑,这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风满楼。
与外面喧闹的街市不同,这栋看似寻常的酒楼顶层却是一片死寂。
刘斯躬身立在雅间中央,连大气都不敢喘。、他面前的紫檀木长案后坐着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张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淡漠疏离的眼睛。
此人便是风满楼真正的主人,拓跋修明。
“说吧,孟徹那个蠢货派你来,所为何事?”拓跋修明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扳指,声音听不出喜怒。
刘斯咽了口唾沫,将姿态放得更低,“大人,是我自己来的,我想与您做一笔交易。”
“交易?”拓跋修明轻笑一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孟煜城刚在阳城断了我的财路,先前借给你的人手也都折了,你现在又想来跟我谈交易?刘斯,你是不是都觉得我风满楼是开善堂的?”
刘斯心头一紧,连忙道:“大人息怒!正因如此,我这次来才更显诚意。孟煜城在阳城所为,不仅损害了您的利益,也挡了我们的路。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这便是合作的基础。”
拓跋修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轻飘飘的,但让刘斯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
“你身上有股味儿。”拓跋修明忽然开口道:“就像被赶出家门的野狗一样。”
他平缓的语调让刘斯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张面具。
他怎么会
“一个被孟家赶出门的野种,也配站在这里跟我谈合作?”拓跋修明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滚出去。”
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刘斯,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那张面具,看看底下是怎样一张傲慢的脸。
可他现在还不能。
他强压下心里的滔天恨意,“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大人!我承认我出身卑贱,但正因如此,我才更懂得如何不择手段!孟煜城如今圣眷正浓,又有花无眠那个妖妃相助,再不动手就晚了!”
他声音嘶哑继续继续道:“只要您肯出手助我们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京城的经济命脉就把握在您手中,阳城那边所有被孟煜城拔除的产业我家老爷愿意双倍奉还,并且承诺,日后风满楼在大昭明的生意,皇权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