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孟煜城一袭玄色常服负手立于窗前,神色沉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身着麻衣的韩欲尧背着药箱走进府内,他一进门,便熟稔地调侃道:“姓孟的!这么急着召我过来,是你身子又不爽利了?还是你王妃生什么病了?”
韩欲尧他将药箱放在桌上,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孟煜城身上打了个转,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过我看孟大王爷今日气色红润,双目神光内敛,这脉象怕是不用诊了,比上次强健了不止一星半点。怎么,昨夜是久旱逢甘霖了?”
孟煜城闻言立即转过身,一记眼刀狠狠甩了过去,“别乱说!让你来是给王妃看诊。”
韩欲尧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他凑近了些,贱兮兮的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促狭道:“哎呦哎呦,我说煜亲王,您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煜城一个反手抓住嘴唇。
“她昨夜被人下了药。”孟煜城不想与他废话,直接打断了他的胡说八道,“你去看看,确认一下药性是否还有残留,对身体有无长远的损伤。”
一听“下药”二字,韩欲尧脸上的轻佻瞬间褪去,他拍开孟煜城的手,神色随即凝重起来。
“什么药?在何处中的招?”
孟煜城言简意赅,“御花园,可能是混在酒里。”
韩欲尧心中一凛不再多问,立刻提起药箱,“我这就去。”
内卧里,花无眠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寝衣,正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
几个妥帖的嬷嬷伺候她喝了半碗清粥,但她的神色依旧疲惫,都怪孟煜城!平日里显得病殃殃的,谁知道在榻上那么猛啊!折腾的她可谓是浑身酸软。
韩欲尧进来后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一个心腹嬷嬷。
“嘿小花,我又来了,你夫君让我给你把脉。”他搭上花无眠的手腕,闭目凝神细细诊脉。
孟煜城在这时走了过来,一脸关切的问道:“如何?”
片刻后,他松了口气。“你放心,你王妃并无大碍。她中的大概是软筋散之类的药物,这个药能让浑身疲软,后劲的药力会令人兴奋,不过放心,咳,随着昨夜的消耗散得差不多了。”
他说着别有意味的打量了孟煜城跟花无眠一眼,顿了顿继续说:“她受了惊吓,加之药力催发下体力透支,所以才会如此虚弱。我开几副安神补气的方子,让她静养几日便好。”
孟煜城紧绷的下颌这才微微放松了些,他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
“药方留下,另外,此事必须严守秘密,若泄露半句”
“哎呦我你还不放心吗,我的嘴比王府的地牢还严实。”韩欲尧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忍不住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不过你这王妃的脉象真是奇特,看似虚浮无力,内里却藏着一股绵延不绝的生机,像是野火烧不尽的春草,当真有趣。孟煜城,你这小媳妇儿,恐怕真是个宝贝啊。”
孟煜城没有接话,他看向韩欲尧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心想这小子不会看上花无眠了吧?
韩欲尧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又不喜欢女的。”
孟煜城无奈扶额,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韩欲尧可以退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煜王府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