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满意的勾起嘴角。
因为我说。
“我早已切断了生育本源。”
“再也无法孕育任何生命。”
“什么？”
龙昭昭闻言，再也控制不住地跳了起来。
她不断的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我做了些什么。
为了防止有任何岔子，她已经无时无刻的跟在我的身边。
可还是有了问题。
如今他痛苦万分，心里已经咒骂了许多她曾经交合的兽夫。
她真的不想要怀上任何子嗣，只因这方面的痛苦实在是太重了。
甚至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在在一瞬间变得肿胀起来，甚至还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在这如此痛苦的时刻，龙昭昭还是十分在意。
她下蛊的那日。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喝下了那碗汤药！”
我对于她的问题也只不过是笑笑，我自然知道那一碗汤药有问题。
但是也知道那一碗东西根本奈我无何，我才会直接喝下。
而什么也不知的龙昭昭却将其视作为了定心剂。
认定只要我喝下了那一碗带有蛊术的汤药，那我便会代替她产下这黑毛蛋。
“你现在莫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你曾经要对我施展那等秘术？”
我故意当着群众的面说到这点。
在龙族动用禁术，那可是极大的罪。
更何况，还是谋害这龙族中唯一的圣女白龙。
尽管两者之间亲如姐妹血浓于水，也难逃天罚。
龙昭昭闻言脸色又是一僵，她断不能认下这件事情。
“你别胡说，我没有对你使用那等禁术！”
我听着她这个有些苍白的辩解，只是笑笑。
现在全龙族上下唯独只有她忠实的信徒才会信她的话。
可她腹中那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即将破肚而出，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墨染在一旁看着，已然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
不对，上一世并不是这样的画面，为何如今一切都变了？
直到龙昭昭的视线朝他传了过来，他这才上前关照。
“没事的，不要乱想，你肚子里的肯定是我的孩子，是最为尊贵的龙族！”
他仍然认定龙昭昭的肚子里一定能产出金龙，一定有他一跃成为龙主的命门。
这就含情脉脉的一把拉住了龙昭昭的手。
“你现在就在大典上把这个孩子给生出来，不要怕，这一切都有我。”
他尤为在意这个孩子，只要他能证明当下的是金龙，那就能在众人的眼前打了我的脸。
龙昭昭听着这句话，当场就想给自己掘地三尺。
只因，她知道自己现在生出来的可能是什么。
全龙族都在这了，要是她丢了这个人日后还如何生活？
有了墨染这句后，所有人都往两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那么这白龙”
也有不少的人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他们的眼中带着多少的怜悯。
但更多的人是暗自感叹，其中仍然有不少他们不知的秘密。
“就算是丈夫出轨，白龙也不应该要切断自己的生育根本！那可是传了好几百年仅剩的唯一一头白龙！”
龙族长老捶胸顿足，他无论如何想都想不通我为何要这么做。
而我也只是笑笑。
上一世，我也有试图与长老们商议，但换来的还是一场莫须有的定罪。
我几近崩溃，最终惨死在了万蛇窟内。
龙族长老对我这一头仅剩的白龙仍然不闻不问，压根不会治黑龙的罪。
既然决意回来报仇，那便是谁都不能放过。
我保持沉默，来到了龙昭昭的跟前。
“姐姐，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再怎么说也不能觉得是我动用了禁术。”
龙昭昭眼看她快要忍不住了，又将这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卖惨是她的强项，只要她一哭全族多少都会有些被她的眼泪耸动。
可我只是保持沉默，因为她快要忍不住了。
“你们快看她身下的是什么？”
有人惊呼一声，便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龙昭昭实在是再也憋不住了，竟当着众人的面分娩。
一个又一个的黑毛蛋，从她的肚子破洞而出。
众人看着散发出恶臭以及萦绕着黑气的黑毛蛋，顿时愣住了。
龙族天生自带着天道的福佑，但凡所产那必然是上九等。
可如今，她身下却产出了这下九等的黑毛蛋。
龙昭昭看着自己的产物也被吓得连连败退那些黑毛蛋竟也开始孵化，变成了龙头蛇尾鸡头龙尾狗头龙身等各种怪物。
众人眼见也被吓得连连后退。
在每百年的大典之中，他们都是欢庆着神龙降世。
而如今降世的，居然是这一个又一个的怪物。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和什么所生？难不成都是那些第三滥的低等生物吗？那种东西最为多生！”
“这和正常的阿鸡阿狗不一样啊，每个都带了龙的象征，你看那兔子竟长了角。”
龙窟众在惊异之余，更多的还是鄙夷。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白龙的姐妹，青龙居然在外面也玩的那么花。
就这么多的品种，好歹是和十几个不一样的种族交合了。
本来扣在我身上的标签，在这一瞬间全都到了龙昭昭的身上。
“你怎么能就这么不检点？你简直败坏了我们龙族的名声。”
“肯定是你不洁，才会导致今年白龙无所出。”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将所有错都怪圣女头上？”
龙昭昭听着一句又接着一句的骂言，愣神。
从小到大虽说不是披星戴月，但是龙窟众对她还算是不错，压根就没有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铺天盖地的谩骂下来，她眼神恶狠的看向我。
她久久都想不通，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唯独想到的可能性，那便是我也重生了。
她一咬牙便一把拉住了墨染。
“这些都不是我生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墨染你要为我做主啊！”
“还有我有必要向大众说道，那便是前几日我看见姐姐从外面带回来了两头低三烂的公兽在龙窟里大肆结合！”
墨染被眼前的场景吓蒙了，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但在听到了这句，他又像是抓到了把柄般，转身朝我怒指。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蛊术才害龙昭昭至此？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明明这些都是你的种，可是你却强硬的塞进了龙昭昭的肚子里！”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黑龙在龙族有绝对的话语权，只不过短短三句就将这些烂锅又重新甩到了我的头上。
他断信，我仍然像上一次那样在外面和其他异兽交合。
至于我现在无所出，全是因为将不干净的东西全都塞给了龙昭昭。
看着对龙昭昭如此死心塌地的墨染，我不过冷笑。
“那证据呢？你不是有轮回镜吗？不如就让大家看看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龙族的刚律，私自破了界，将这两个异族给带了进来。”
几个长老闻言恍然大悟，难怪前几日他们就发现龙族的结界有些奇怪，似乎被人恶意破坏。
可这手段过于高强，他们当时并没查出什么来。
若是白龙动手破坏结界，那一切便有迹可循。
她自然不敢赌，只因她并不确定我有没有被那两头公兽玷污。
“你没有轮回镜是吧？我有。”
我笑笑，抬手便召唤出了轮回镜。
往日的画面在镜中浮现。
镜中，我如常的走在路上，却被两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公兽拦住了去路。
两头猪要对我施暴，而我一手执着长剑把他们的头都给砍了下来。
他们连靠近我的资格都没。
我自然知道仍然还有人不信，这就命人把头颅给搬了上来。
这下证据确凿，她还能说什么？
这一瞬龙昭昭才明白，当日我为何毫发无伤，却带着满身血污回来。
原来是真的砍了他们两者的头。
众人见状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我为了守护自己的清白，把他们两者的头颅都给砍了下来也不足为奇。
这还是在龙族禁地中，我这是守护了龙族的纲纪。
长老见我轮回镜后，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执剑指着龙昭昭，“大胆，你知不知道把异兽放入我们龙族结界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且这两个低三滥的生物还在我们龙窟里发情，险些玷污了白龙。”
龙昭昭哪有见过如此的阵仗，一时之间慌了神，只管躲在墨染的身后。
“你知道我才是拥有那个能诞下神龙的天选之体，这一切都是误会，墨染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她拿捏住了墨染重生的秘密。
尽管如今铁证如山，但就凭借着这重生，她相信墨染绝不会就此将她抛弃。
墨染闻言，当下触手便击飞了长老的剑。
“放肆！”
长老看着墨染动手，更怒了。
“你们龙族该不会是昏了脑吧？就这种手段你们也信。”
这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分明是龙昭昭要栽赃白龙。
就这个时候要站在谁那一派，她的心里就跟明镜一样。
我却笑了。
“我说你不应该是龙族，你更加适合做舔狗。”
“她自己跟什么阿猫阿狗玩过，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该不会是和你说一辈子，只与你一生一世一对吗？”
我听着这句话，突然就觉得十分可笑。
只因，当初他也和我立下了如此的誓言。
可他被利益熏心，只不过把我当成了利用的工具。
墨染闻言心中自然也起了一些疑惑，每次与龙昭昭交合时，他都能够闻见在龙昭昭身上有种独特的信息素。
可每一次，龙昭昭都能找借口轻松的化解。
如今，她产下了带有恶臭的黑毛蛋，上面残留的信息素和那日他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
龙昭昭也瞥见见墨染的脸黑了下来，她不管那么多，直接一跃从云层处跳下。
龙族与仙族接近，云层之下都是诛仙台与忘川河。
“诛仙台？”
我绝没料到，她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众人龙昭昭是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想要以此谢罪。
可在我眼里，她那是单纯的为了让大家为了她的死内疚。
从而，达到她真正想要的抱复。
真是可笑。
“昭昭！”
墨染仍然在犹豫中，却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就这般被逼得跳下了那诛仙台。
我只是冷眼的看着，一旁的长老自然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阵仗。
每每看着顿时都慌了心神。
“龙昭昭的传令牌暗了下来，青龙女歿了。”
其中一个长老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对于他们而言，这件事情仍然没有解决，反而还让他们失去了也无比尊贵的青龙。
毕竟如今他们龙族的白龙不能生育，那么能生下修为最为高强的也就是有青龙。
说来，他们也只是为了龙族的未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他们都等着我心怀愧疚，但奈何鳄鱼没有眼泪。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转身便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没想到你居然要逼死龙昭昭，尽管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也有改过自新的一天！”
“你如今把她给逼死了，我也要你的命！”
墨染对我施展法术，而我每一招都避过了，随即化为了白龙一飞冲天。
这里呆了那么久，我该看清一些事情了。
墨染自然知道他并不是我的对手，可仍然沉浸在偌大的悲痛里。
“如今我们龙族容不下你，就你这种把亲妹妹逼死的恶雌，应当碎尸万段。”
“你没有资格再用你的能力守护这一片天地！”
“就你这样的恶雌，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他身后站着一众长老，如今，他们损失了一条生命，那必然是将我当成了唯一能够泄愤的靶。
看着众人眼里隐隐带着一丝怒意，我也决定了。
“那你们可不要后悔。”
我甩下了一句预言后，便振翅离去。
他们不知道的另一点，那就是我作为最为圣洁的白龙并不是靠着这命格。
而是实打实的用自身的灵力加持来守护这一方天地的安宁。
但凡我离开龙窟一日，这天下都会大乱。
可墨染仍然要将这错都怪到了我头上。
那我便也不客气了。
我离开了足足一月多次异族来犯，结界越发不稳固。
甚至所有长老动用了所有能力，仍然无法抵御，墨染这边来到了我所待着的蓬莱岛处。
跪地求情。
“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回到我们龙族，好吗？”
我躺在了布满宝石的龙窟里，冷笑。
尽管他多么卑微也好，我也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全然没有任何动作。
也许是待的时间有些太久了，如今战事迫在眉睫，他忍不住了。
“你平日里耍些小性子就好了，我知道你还是不会抛弃龙族大家。”
我闻言依旧冷漠，原来在他们的眼中看来，我也只不过是耍些小性子。
从来都遵守着龙族纲纪的我，不会置之不理。
龙族几乎覆灭，有那么多的族人战死，确实是挺让人心酸。
和墨染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经把那些常年侍奉在我左右的长老都接到了这蓬莱岛。
既然留在那里的都是白眼狼，不看也罢。
而他们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费尽心思的让墨染过来这里进行劝阻。
实在可笑。
“若我答应出手相助，我会得到什么？”
我抬眼。
如果他们没有带任何诚意来，那我自然也不必同他说再多。
只因，我在轮回镜里早已经看到了龙族的未来。
龙族的落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若想救龙族，那必然是不能让墨染手中在掌握这等大权。
再来我这句话，对于墨染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测试。
果不其然，墨染在听到我这句话后暴跳如雷。
“守护龙族的安宁，那是你白龙的工作，之前只管这太平压根不会追求这些，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这般？”
他看着如此利益的我，满眼都是厌恶。
同样所有长老都认为我一旦得知龙族有难，便会不顾一切的回去相救，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提条件。
可我偏要让他们知道的是，重活了一世的我倒是有些不太一样了。
看着眼前人怒不可遏，我只是淡淡的道，“只要我拯救了这片天地，那必须册封我为龙母。”
上一世的我，只要以为我成功诞下了神龙之子，才能成为这龙母受万人尊敬。
直至如今我才知，虽然我的膝下无所出，仍然能成为珍贵无比的龙母。
龙族压根无法存活在我的鼻息之外。
这一切，只是属于墨染给我下的套。
墨染很快就将这等消息传音回去。
“好”
看着他的脸色越发不妙，我便知道龙族那边给的回复。
那便是我想要什么，他们就能给我什么。
而他的心中却不是这种想法。
悔恨大于了一切。
他还是希望成为龙母的，是他心爱的女人，而不是我。
可龙族那里已经答应了下来，我也必须跟他一同离开。
我回到了龙窟之中，结界的气象逐渐渐恢复平静。
而我的到来也传讯千里，让所有准备来犯的异族都迅速退了回去。
我说到做到留了下来，把剩余的所有余孽都给清除了，甚至还解决了种族内的内斗。
册封大典，众龙都非常诚恳的奉上祭品。
如今这里又恢复了太平盛世，他们对我的不敬早已烟消云散。
墨染和龙昭昭之前做的那种事情，让我伤了心。
所有龙族自然明白这点，对他也很是不待见，他便是更无篡夺龙族之位的本事。
他就站在了最角落，阴森的打量着我。
我站在祭台上，他还是往我的方向而来。
一瞬间，我看见闪过的刀光。
墨染在腰间藏了两把匕首，要在这册封大典上和我同归于尽。
“很感谢你拯救了全龙族，但是我已经抓住了这命运的握把，我和你都必须死！”
“只要死了，我们两个人就能重生下一世，我再也不会让你如此猖狂。这龙主龙母之外，也就只能是我和龙昭昭的！”
我一下就听明白了墨染的意思，他仍然沉浸在于重生转世这点。
他认为，只要再重生，那他的计划还能再次成功，而重生的根本就是我与他都必须死。
殊不知，他朝我小腹触捅来的刀，早已被我换了方向。
两把刀就这么刺入他的腹中，鲜血淋漓。
他痛苦倒下，没有多久就化为了原型。
念及旧情，我仍然将他安顿好。
我站在了他的墓前对他献上最后一壶的美酒。
我知道他并没有重生，没有回到过去，也没有再见到他所爱的人。
而我留在了这世间整百年，千年，万年。
作为龙母守护这一方天地安宁，受日后世人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