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栀的瞳孔微微放大,显然没想到她们竟会如此倒打一耙。
她看着盛淮序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喉咙发紧:“不是这样……”
可话刚出口,就被盛淮序厉声打断,“秦北栀!我说过若歆心脏受不得刺激,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无理取闹?”
“我没有,受伤的分明是我……”秦北栀声音发抖,血已经流到了衣领。
“淮序哥哥……”姜若歆突然虚弱地唤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揪住胸口的衣料,脸色瞬间煞白。
盛淮序的表情立刻变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姜若歆打横抱起,同时对保镖下令:“来人,把秦北栀关进隔音室,音乐开到最大。既然她喜欢热闹,就让她热闹个够!”
秦北栀被两个保镖架住胳膊拖走时,还在拼命的解释。
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姜若歆身上,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隔音室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根钢针扎进鼓膜。
秦北栀蜷缩在角落,把脸埋进膝盖。
第一小时,她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第三小时,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到第五小时,温热的液体从耳道流出,在月光下呈现出暗红色。
直到天亮,盛淮序才开门放她出来。
他逆光站在门口,声音冰冷:“这一次是若歆大度,不和你计较,下不为例。”
秦北栀已经麻木了。
她已经知道,只要涉及到姜若歆,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
秦北栀缩在房间里养伤的这些天,透过半开的门缝,时常能看到盛淮序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姜若歆。
他会在清晨亲自端着早餐上楼,轻声细语地哄她多吃一口;会因为姜若歆一句“闷得慌”,就放下公司会议陪她散步;甚至在她午睡时,他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一次次剜在秦北栀心上。
很快到了姜若歆的生日。
盛淮序为她举办了一场奢华盛宴,整个宴会厅摆满了她最喜欢的白玫瑰,连餐点都是特意从法国空运来的。
秦北栀默默站在角落,看着盛淮序为姜若歆戴上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看着他温柔地注视着她许愿、吹蜡烛……
“砰——!”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宴会厅顶部的氢气球不知为何突然接连爆炸,震碎了一旁的香槟塔!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盛淮序已经毫不犹豫地将姜若歆护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了全部冲击!
“淮序哥哥!”
姜若歆的尖叫声刺破空气。
秦北栀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无数锋利的碎片深深扎进盛淮序的后背,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西装。
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姜若歆,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秦北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看着盛淮序血肉模糊的后背,看着他即使疼得脸色发白也不肯松开护着姜若歆的手,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原来,他真的可以为了姜若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