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陆泽的脸瞬间血色全无。
“你胡说!菲菲只是过敏!”他怒吼道。
老专家皱眉。
“我只是初步判断。建议立刻抽血化验。”
“不用!我们不去医院!”陆泽抱起林菲菲就要走。
媒体和民众立刻围了上来。
“陆总,您不检查一下吗?万一真是传染病怎么办?”
“是啊,你们刚刚还接触了这么多人!”
陆泽寸步难行。
林菲菲在他怀里,痒得快要疯了,她开始口不择言。
“不是我!是苏晴!是她有病!她那天在飞机接生的时候就感染了!”
她试图把祸水引到我身上。
我早有准备。
我拿出手机,亮出我最近的体检报告。
“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一切正常。”
我看向陆泽。
“倒是你,陆总,你和林小姐这么亲密,是不是也该检查一下?”
陆泽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今天这场面,他躲不过去了。
如果强行离开,只会坐实了他心虚的传言。
陆氏医疗集团的股价,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好,查!我们都查!”他咬牙切齿地。
“苏晴,如果结果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微笑着:“我拭目以待。”
6、
医院启动了应急预案。
陆泽、林菲菲,以及和他们有过密切接触的人,都被带去隔离检查。
林晓晴在病房里得知消息,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她疯狂地给陆泽打电话,但是陆泽的手机已经被没收了。
我换上防护服,走进林晓晴的病房。
“苏晴!你这个贱人!你对菲菲姐做了什么!”林晓晴尖叫道。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的病发作了。”
“不可能!我们一直用药控制得很好!”林晓晴脱口而出。
我笑了:“是吗?那看来是药效不够了。”
林晓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惊恐地捂住嘴巴。
“你不用紧张。你的检查报告也快出来了。”我淡淡地说。
林晓晴的身体开始颤抖:“你你别想吓唬我。陆大哥会保我的。”
“陆泽?他现在自身难保。”
我走到床边,拿出注射器。
“你情绪太激动,不利于心脏恢复,打点注射剂吧。”
“你别过来!救命!杀人了!”林晓晴尖叫。
我动作迅速地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她慢慢安静下来,但眼神依然充满恐惧和怨恨。
几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林菲菲,梅毒抗体阳性,rpr滴度1:64。
陆泽,梅毒抗体阳性,rpr滴度1:32。
林晓晴,梅毒抗体阳性,rpr滴度1:128。
整个医院都炸了。
陆氏医疗集团的继承人,不但在外面包养了两个情人,还得了这种脏病。
而且滴度这么高,说明已经有很强的传染性。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媒体蜂拥而至。
陆氏医疗集团的股票应声下跌。
陆泽的父亲,陆氏医疗集团的董事长,被气得当场脑溢血,送进了icu。
陆泽完了。
林家姐妹也完了。
他们被转移到了传染病医院,接受隔离治疗。
我以为,复仇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我低估了陆泽的狠毒。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想拉我下水。
7、
几天后,我被警察带走了。
“苏晴,有人举报你故意传播传染病。”
我坐在审讯室里,觉得荒谬。
“我?传播?我的体检报告是阴性。”
“举报人说,你明知自己感染,利用职务之便,将病毒样本注入了他们的药物中。”
举报人是陆泽。
他宁愿承认自己有病,也要诬告我投毒。
因为投毒是犯罪,而他得病,顶多是道德问题。
他想把我变成罪犯,以此来转移公众视线,减轻他的罪责。
“证据呢?”我问。
警察拿出几张照片,是我在后勤处和药剂科出入的监控截图。
“你被调到后勤处后,多次违规进入药剂科。你做了什么?”
“我在清点物资。”
“我们需要调查。”
我被暂时停职,接受调查。
陆泽使了手段,舆论开始转向。
“天啊,如果是护士投毒,那也太恶毒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听说她还是陆总的未婚妻,这是因爱生恨吧。”
“难怪她自己没事,原来是早有预谋。”
我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我走出警察局,被一群记者围住。
“苏小姐,你为什么要投毒?”
“你是不是嫉妒陆总和林家姐妹?”
我一言不发。
陆泽,真是好手段。
上辈子害我染病,这辈子害我身败名裂。
我回到家,发现门锁被撬了,家里一片狼藉。
陆泽派人来过,想找我投毒的证据。
我坐在沙发上,点开手机。
陆泽发来一条信息。
“苏晴,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赢了?只要我一天没死,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握紧手机,心中一片冰凉。
果然永远比病毒更可怕的,是人心。
陆泽和林家姐妹虽然被隔离治疗,但他们有钱,可以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
而我,却成了陆泽遮羞的工具。
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不甘心。
我必须找到反击的方法。
我想起了林晓晴的那个孩子。
那个在飞机上出生的孩子。
8、
我联系了妇产科的朋友。
“帮我查一下,林晓晴的那个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朋友很快回复。
“孩子早就转去重症隔离病房了。先天性梅毒,多器官衰竭,在新生儿icu,估计撑不了多久。而且如果不转移被别人知道这个毒孩子曾经跟别的孩子趟一块,赶不及医院都要倒闭。”
我心中一动。
朋友这一句抱怨提醒了我。
是啊,这么重大的医疗事故,万一传出去了,有多少同一批新生儿的家属要来闹啊!
我决定去一趟医院重症隔离病房。
第二天我伪装成护士,混进了医院。
在重症隔离病房外,我看到了林晓晴。
她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正隔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的黑皮孩子。
孩子身上插满了管子,瘦小得像只猫。
林晓晴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有绝望和痛苦。
我装作护士长走过去,用低沉的声音说:“孩子真可怜。”
林晓晴猛地回头,她以为我是陆泽安排的自己人,然后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
“都怪那个贱人!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她愤怒地说。
“谁?”
“苏晴!陆大哥的未婚妻!是她投毒害了我们!”
我冷笑:“她为什么要害你们?”
“因为她嫉妒!嫉妒陆大哥爱我们姐妹!”
林晓晴还在继续咒骂。
“陆大哥说了,只要苏晴肯定要坐牢的,等风口过去后,他就会想办法治好我们,带我们出国。我们还有机会康复的。”
“那祝你们早日康复吧。”
我转身离开。
让我坐牢?
我要让他们彻底绝望。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9、
我找到了陆泽的病房。
他和林菲菲住在一个豪华套间里。
即使得了脏病,他们依然在享受。
我推着清洁车,在门外就听见不锈钢床前后摇晃的摩擦声。
陆泽正坐在忘情地跟林菲菲享受着快乐的时光。
他们看到清洁工进来,头都没抬。
我默默地打扫卫生,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陆大哥,我好丑啊,怎么办?”林菲菲带着哭腔。
“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他们有最新的特效药,你的脸一定能变回以前那么漂亮。”陆泽安慰道。
“可是我们现在被隔离了,出不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会有人制造混乱,我们趁机离开。”
他们果然在计划逃跑。
我必须阻止他们。
我看向床头柜上的药瓶。
那是陆泽费尽心思弄来的特效药。
我走到床边,假装清理垃圾桶。
趁他们不注意,我迅速将那瓶药收进了口袋。
然后,我从清洁车里拿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药瓶,放回原处。
那是我特地准备的特效药。
里面装的,不是救命的药,而是加速他们死亡的催化剂。
我利用渠道,搞到一种能与梅毒螺旋体发生剧烈反应的药物。
它不会立刻致命,但会让他们在极度痛苦中,加速走向死亡。
我做完这一切,推着清洁车离开了病房。
陆泽和林菲菲,丝毫没有察觉。
他们还在做着逃出生天的美梦。
10、
离开医院后,我找了个公共电话,匿名向警方举报了陆泽的逃跑计划。
这件事闹得很大,所以警方很重视,加强了对医院的监控。
陆泽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我开始反击舆论。
我将林晓晴在医院亲口承认孩子是陆泽的录音,以及他们在医院病床上发生关系的视频,都发到了网上。
网上瞬间炸了锅。
“原来陆泽早就出轨了!”
“这对姐妹真是不要脸,共侍一夫,还得了这种病。”
“他未婚妻好惨,被这渣男和绿茶姐妹联手陷害。”
“什么投毒,我看是他们血口喷人!”
警方也很快查清了真相。
我在药剂科的行动轨迹,与陆泽他们发病的时间线对不上。
而且,陆泽他们体内的病毒滴度,远远高于正常感染的速度,更像是长期患病。
我的嫌疑被洗清了。
我回到了医院,官复原职。
同事们都向我道歉,院长也亲自慰问了我。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陆泽和林家姐妹,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还在医院里,享受着最好的治疗。
虽然特效药被我换了,但他们的病情恶化还需要时间。
我等不及了。
我要让他们立刻尝到我上辈子尝过的痛苦。
11、
我联系了陆氏医疗集团的其中一个股东。
陆泽的堂哥陆淮。
陆淮一直觊觎陆氏医疗集团的继承权,但一直被陆泽压制。
我将陆泽患病、转移资产、企图逃跑的证据都交给了他。
陆淮如获至宝,立刻在董事会上发难。
陆泽被罢免了继承人的身份,他的所有资产被冻结。
陆父在icu里得知这个消息,病情加重,没几天就去世了。
原来陆夫也干了。
陆泽从云端跌落泥潭。
他没有钱了,再也用不起昂贵的进口药,住不起豪华病房。
他和林家姐妹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这时候,我换掉的特效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们的病情急剧恶化。
梅毒螺旋体开始攻击他们的神经和骨骼。
他们全身溃烂,疼痛难忍。
林菲菲的脸彻底毁了,她的鼻子开始塌陷,眼睛也模糊不清。
她每天都在尖叫,咒骂,求医生给她止痛药。
林晓晴的情况更糟。
她的孩子因为先天梅毒,抢救无效死亡。
这个消息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精神失常了,每天抱着枕头,又哭又笑。
陆泽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失去了权势,失去了健康,失去了未来。
他每天都在病房里,忍受着蚀骨的疼痛。
他给我打电话,语气从最初的威胁,变成了哀求。
“苏晴,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痛苦。”
我冷冷地听着:“救你?下下辈子吧?”
“我被她们蛊惑了!我是爱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泽,你真让我恶心。”
我挂断电话。
我要让他们活着,清醒地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在绝望和痛苦中等待死亡。
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12、
陆泽他们被特效药折磨得不成人形。
医院对他们的治疗也越来越消极。
毕竟,陆泽已经被董事会除名了,而且还没有钱支付高昂的医药费。
我偶尔会去传染病医院探望他们。
我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站在病房外,看着他们痛苦挣扎。
林菲菲已经彻底失明了。
她的耳朵也开始听不清声音。
她像一具活着的尸体,躺在床上,散发着恶臭。
“苏晴是你吗?”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朝着我的方向伸出枯槁的手。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是想活着吗?你不是想取代我吗?现在我成全你。”
林菲菲发出绝望的嘶吼。
林晓晴则在隔壁病房,痴痴傻傻地唱着儿歌。
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陆泽的病房里,充斥着浓烈的药味和腐臭味。
他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眼神涣散。
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变成了乞求。
“苏晴给我药药!”
我走近他,低声说。
“药?什么药?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吗?”
陆泽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肯定是你这个畜生害的我!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我不得好死?我悄悄告诉你吧,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看着陆泽惊讶的目光,满意地转身离开。
陆泽在身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13、
几个月后,我陆续收到了他们死亡的消息。
林菲菲死于多器官衰竭。
林晓晴死于精神病院的一场意外。
陆泽死得最惨。
他的神经系统被完全摧毁,最后是在极度痛苦中,咬舌自尽的。
他们的骨灰,被随便撒在了荒野,无人问津。
陆氏医疗集团被陆淮接手,他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感谢。
我用这笔钱,成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因为职业暴露而感染的医护人员。
我的人生,重新开始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里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正义。”
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善恶终有报。
我望向窗外,阳光洒在我的手上。
这双手,曾经沾染过最肮脏的病毒,也曾经迎接过最纯净的新生。
现在,它干净而有力。
我将继续用这双手,守护生命,守护我来之不易的第二次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