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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和老婆亲热到关键时刻,总会被无情打断。
她接到男闺蜜的电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独留我在床上欲求不满。
直到某次深夜我刷手机,大数据推送了一条街头采访。
画面里,老婆眼神含情脉脉地搂着男闺蜜,说:
“好想回到两年前,勇敢地向他求婚。我爱了他十年,到现在心里还是只有他。”
评论区里,全是羡慕和祝福的声音。
我默默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边缘摩挲。
两年前,正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没人知道,我也偷偷暗恋了她十年。
那些藏在心底的喜欢,从未敢表露。
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嘲地一声。
一夜未眠后,我看着真空回家的老婆说:
“离婚吧,离婚协议我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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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薇松散地坐在我对面,衣服领口凌乱,春光乍现,她却浑不在意。
「就因为我昨晚去陪清时?谢屿,这点小事至于吗?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静静地看着那理所当然的神情,心尖胀痛。
「至于。」
婚后这两年,像这样在床上因为温清时被她丢下的次数,密密麻麻,我已经数不清了。
一开始,她还会耐着性子,认真解释: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真要有什么早有了,我就是把他当弟弟看。」
直到我看到那段街头采访,我才恍然惊觉,我哄骗了自己多久。
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什么?
早在一年前,我打扫书房时,就在她最宝贝的那排精装书的夹层里,看到了一本相册。
一本她和温清时的大尺度照相册。
每一张都拍得异常诱惑。
她穿着半透明的蕾丝睡衣,跨坐在温清时的腿上,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
她眼中那种赤裸裸的、燃烧着的欲望,是我从未见过的。
就算是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刻,她的身体也是淡漠的,仿佛正在进行一件不得不完成的公事。
我曾以为她生性冷淡。
却不想,她也有这么火热撩人的一面,只是从不为我展现。
我没有勇气问她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更不敢问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怕我一问出口,我们之间这层脆弱的窗户纸,就彻底捅破了。
我太爱她了。
早在父亲问我愿不愿意和江家联姻时,我就已经爱上她了。
隐蔽的,默默的,像一株见不得光的植物,在阴暗的角落里疯狂滋长。
只因年少时,我还是个被人嘲笑的小胖子。
只有她,像一道光一样冲了过来,用她瘦弱的身体挡在我面前呵斥众人。
或许她早就忘了,但那时的她,耀眼得让我从此再也移不开眼睛。
此刻,我再看着她这副放浪不羁的样子,那点年少的心动早已被磨得不剩什么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江舒薇,人不能既要还要。」
「偷吃也要记得擦嘴,你就不怕记者拍到你这副真空出轨的样子,江氏股价不保。」
她的脸色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拢了拢敞开的领口。
「我我就是觉得内衣穿着不舒服,才解开的,没做什么。」
她避开我的目光,语气急促地辩解。
「好了,我先去睡了,清时发烧,我照顾了一整晚,累死了。」
她说完,仓皇地转身想逃回卧室。
发烧?
是发骚吧。
我没打算净身出户。
我没道理做这么蠢的事,浪费了感情,又赔上身家。
结婚这些年,谢氏和江氏利益捆绑得很深,解绑需要一些时间。
我抽出几个人专门处理这些,有了动向,父亲专门打电话问我怎么了。
「我打算离婚。」我淡淡地说。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叹气说处理好。
江舒薇和温清时那点破事,圈子里早就传得风言风语,他不可能没听过。
以前不说,不过是顾及我的面子,也看在江家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但现在,时代变了。
这些年,我已经彻底掌握了谢氏的命脉。
而江氏现在,不过是条依附于谢氏这条大船的破旧舢板。
全靠我时不时地喂几口饭,才没被时代的浪潮拍碎。
说句难听的,没了谢氏的输血,江氏能不能撑过一个月都是个问题。
可我没想到,我刚砍掉和江氏的一个项目合作,江舒薇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2
她把合同文件重重摔在我的办公桌上,恼怒道:
「谢屿,你要耍小脾气到什么时候?马上给我恢复舒清项目的注资合作!」
舒清项目。
舒薇,清时。
她甚至懒得掩饰,用他们俩的名字命名。
生怕全世界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为温清时量身打造的。
我头也没抬,继续批阅着手头的文件:
「凭什么?这个项目前景不明,投入巨大。」
「财务模型算出来几乎是个纯亏本项目,我们谢氏的股东们可不看好。」
这个项目就是个笑话。
江舒薇为了给温清时镀金,花大价钱从国外挖了几个所谓的博士研究生。
想让他领着团队研发什么抗癌新药。
可就凭温清时那个二本都差点没毕业的脑子。
这辈子能把小白鼠的公母分清楚都算他有本事,还研发癌症用药?
简直是痴心妄想。
「怎么就亏本了?」
江舒薇气得胸口起伏。
「项目里有那么多顶尖的博士研究生,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资金,研发出来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我嘴角溢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不是还有温清时那个二本在帮倒忙吗?怎么,他不作数?」
江舒薇想发火,但对上我冰冷的眼神,那股火气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今天我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好了,阿屿」
绕过办公桌,走到我身边,放软了声音。
「我知道你生气我昨晚陪他,我向你保证,昨晚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差点被她的话逗笑了。
「江舒薇,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尴尬。
「这次不一样,我是认真的。」
「清时昨晚确实发烧了,我只是去照顾他而已,什么都没做!」
「那你的内衣呢?」
我冷冷地问,「照顾病人需要把内衣脱了?」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江舒薇从身后环抱住我,脸颊贴在我的背上,声音带着刻意讨好的柔软。
「我错了好不好?」
「别生气了,你今天都没给我煮养胃汤,我胃好不舒服。」
她胃不好,是早年为了在江氏做出成绩给她那个重男轻女的父亲看,在酒桌上用命拼出来的。
那时候我心疼她。
托了无数关系,找了好几个据说隐世埋名的中医大师。
拿着他们开的方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厨房里守着砂锅开始煮。
文火慢熬,算准了时间,就为了在她八点钟出门上班前,能喝上一碗温度正好的汤。
风雨无阻,两年如一日。
想到以前,真觉得自己好贱。
像个卑微的仆人一样,把她当成女皇供着。
而她一边享受着我的好,一边和温清时卿卿我我。
我没说话,她却觉得我是默认和好了。
她自顾自地说:「晚上我定了滨江景餐厅。」
「我们好久没认真一起吃饭了,上次结婚纪念日也没陪你,就当补过了。」
那是我之前和她说了无数次的餐厅,只是以前她心烦说没空。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算是答应:
「行,如果你来了,这个项目我就恢复。」
我不觉得我会见到她,按照以往的套路,温清时必然会缠着她。
她欢喜地笑了,让我下班准时过去。
下了班,我连车库都没下,直接在办公室里磨蹭。餐厅?狗都不去。
正好看到发小群里咋咋呼呼地喊着要去喝酒,我随手发了句:「带我一个。」
群里瞬间炸了。
「我操?屿哥?你号被盗了?」
「怎么了,今晚不回家守着你那个宝贝老婆了?真来假来啊?」
这些年,为了能和江舒薇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我推了所有非必要的应酬,天一黑就往家赶。
这帮发小早就对我这个「恋爱脑」怨声载道。
我靠在椅背上,敲下两个字:「真来。」
群里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嚷嚷着等我过去开场。
我心情甚好地发动车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汇入车流。
可就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准备抄近路时。
一辆刺眼的白色保时捷突然从侧方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我的驾驶位。
我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但车身侧面还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金属扭曲的巨响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混在一起,我的脑袋重重磕在车窗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顺着额角滑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天旋地转中,我看到对面那辆保时捷的车门打开,温清时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当他看清驾驶位上是我时,眼神里闪过的惊讶。
随即,那份惊讶迅速被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所取代。
江舒薇也从副驾驶下来,看到车里的我,和满额头的血,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冲过来就要查看我的情况。
「阿屿!你怎么样?」
看我额头的血越流越多,她颤抖着就要掏手机打120。
温清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舒薇姐,谢屿哥他那么讨厌我,现在知道是我撞了他,他会不会告我啊?我不想坐牢」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整个人都埋进了江舒薇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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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薇立刻心疼地抱着他,忙不迭地安慰:
「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呢,到时候我会给你出谅解书的,你不会有事的。」
温清时从她怀里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瞥了我一眼,声音更委屈了。
「可是谢屿哥连你给的项目都停了。」
「他要是知道你因为我,连约好的餐厅都没去,他还会听你的吗?」
江舒薇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朝我看了过来。
她的眼神里全是犹豫和权衡。
她居然真的在考虑,是不是可以不管我。
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强撑着开口。
「给我打120,我不追究温清时,我保证」
温清时却抢先一步,用一种天真又恶毒的语气说:
「哎呀,舒薇姐你看,谢屿哥流了好多血哦。」
「我听说啊,这种伤到脑袋的,要是救治不及时,很容易变成植物人的。」
「到时候谢氏怎么办呀?不会要交给你来管吧?」
我顿时感到不妙。
他在诱导江舒薇不给我治疗。
而江舒薇的眼睛倏地亮了。
今天我的强硬,让她意识到江氏受制于谢氏。
可如果我真的成了植物人,如果她能以妻子的身份掌控谢氏
再看向我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和看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冷漠得可怕。
我不想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哀求:
「江舒薇!我们是夫妻!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她终于动了,走到我车窗前,犹豫心虚地说:
「阿屿你别急,不会的,我手机没电了。」
「我这就上车充会儿电,充好了马上就给你打120。」
她在撒谎,明明我看着她的手机屏幕亮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回她的车上。
我的心彻底凉了。
温清时冲着我,露出了一个得意又怨毒的笑容。
血液不断流失,我的体温越来越低,这个该死的偏僻拐角,连个人影都没有。
黑暗,正从四面八方将我吞噬。
温清时凑近我说:「谢屿,这次我看你怎么和我争,真可惜,你的妻子也想你死呢。」
他那张总是伪装得纯良无害的脸上,此刻挂着毫不掩饰的、扭曲的快意。
这时发小的电话打来。
天无绝人之路。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抬起手指,去点按耳边的接听键。
温清时敏锐地发现了我的动作。
他一把扯下我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狠狠地丢在地上,又抬脚碾得粉碎。
「你别想求救。」
「等着吧,谢屿!今天就算不拖死你,也让你变成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活死人!」
「你放心,谢氏那么大的家业,我会替你好好打理的!」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喉咙里一阵腥甜上涌。
我偏过头,轻笑一声,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
「呵,你就这么肯定,」
「我真的死定了?」
温清时觉得我在虚张声势,他他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就你现在这个鬼样子?」
「再撑半个小时,神仙都救不了你。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说得没错,以我现在的失血速度,半小时就是极限。
他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似乎还想再说几句风凉话来欣赏我的绝望。
忽然头顶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不远处突然闪来大片刺眼的车灯,像白昼一样照亮了这个偏僻的拐角。
温清时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