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框里还是我三天前给他发的消息,至今没回。
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
于是我掏出手机,给段文镜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当晚午夜我到厨房给自己倒水,却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朦胧的月光把段文镜端坐在那的身影照的清亮绝尘。
却像个木头人。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都做好他下个月才回来的准备了。
他看了我一眼,黑夜中那深邃的眼中竟好似有水光。
“你让我回来。”
是吗?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身形极有压迫感。
却在我后退的前一步蹲下身,轻叹:
“地上这么凉。”
是错觉吗?
一向冷漠、在商场呼风唤雨的段文镜竟然蹲在地上为我穿拖鞋?
喉间堵塞。
可偏偏又是深夜,并不适合谈论离婚。
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段文镜跟我说,
附近商场有个剪彩活动,他要带我一起出席。
我愣住。
一起出席?这明明意味着是我跟他要以夫妻的身份出现人前。
“可是”
他说:“时间不多,你准备一下吧。”
我望着他的背影,一咬牙,说:
“段文镜,你知道我叫你回来是干嘛的,我想跟你离”
“不离婚。”段文镜侧过脸,五官依然俊美流畅,却让我注意到他的眼圈异样泛红。“我们不离婚。”
这话好像钟声一样在我心中回荡,只余苍凉的回响。
成天不着家,又不肯给我个自由,还以婚姻束缚着我的男人呵!
我不知道那话我是以什么样的勇气说出口的,只知道说出声后,满室寂静。
“我出轨了!”
我几乎做好了所有准备,承受段文镜接下来的所有报复。
谁知道,短暂沉默片刻后,他转身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我甚至以为他会扇我一巴掌。
可他只是拢了拢我的衣领。
“不打算换衣服了吗?”
“这样也挺好看的。”
那场剪彩活动我搭着段文镜的手臂陪他出席,听着周围人都在夸赞:
“段夫人和段总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我觉得我是个木偶。
可是无论如何,我真的依然想不明白,段文镜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手段狠辣、雷厉风行的段氏掌门人,会容许自己的妻子给他戴绿帽子吗?
我不是个藏得住事的性格。
所以在他下车打开车门要来拉我的手的时候,
我语音艰涩:
“为什么?”
他蓦然一笑,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阿琳。”
“我相信你。”更甚过我自己。
正是因为知道她内心的道德、纯良、天真,才如此笃定秦琳绝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她只是胡诌一个借口想趁机甩脱他,因为他知道她有多厌恶他
想到秦琳在ktv里说的那些话,段文镜的脸忍不住白了白。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愿放手!
我不明白他对我的笃定从何而来,
可内心的痛苦纠结早就几乎把我压垮了。
我确实不是有意出轨、诚心背叛,可是做了就是做了!
我怎么能自欺欺人?!
也是怪我那个晚上,太愚蠢了,怎么能分不清他们兄弟俩呢?
我,配不上段文镜,他值得更好的女生!
手机嗡嗡作响,是那个男人!
在我把他拉黑后他又屡次换号打过来,纠缠我。
气急败坏的他还特意在我出门时候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