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面色严肃。
他身后跟着的伊宛眼睛通红。
我垂下头。
头皮一痛，我被人拖到办公室外面。
伊宛瞪着我。
“宁宁，你现在满意了。”
“你真是好手段。”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江起的关系。”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卖的。”
我捂着头，嘶吼出声。
“我不是！”
她讥笑着。
“不是，都收钱了，还说不是卖的。”
“哦，我知道了，是嫌少，对不对。”
“一次多少，我给你补上。”
“一百、两百、三百够不够。”
一张张纸币迎面飞来，划过面颊。
我看向江起。
他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最后他拦住伊宛。
伊宛看他一眼，流下眼泪。
在我的目光下。
他将一张银行卡甩在我脸上。
“这里有一千万，还不快滚。”
银行卡啪嗒一声，掉在脚边。
我的心一颤，蹲下身将卡捡起来。
下一秒，我学着他的样子将卡扔在他脸上。
在众人的惊呼中。
我擦掉眼泪离开。
楼下的姑姑还在装聋作哑。
保安抢走她的喇叭后，她更加起劲。
我面无表情，朝她走过去。
她怪叫一声，扬起巴掌朝我扑来。
“你这个白眼狼，贱骨头。”
“人家都不要你了，还上赶着让人家睡。”
“贱不贱呐？”
“说完了吗？”
她看我一眼，没有作声。
我抬起手，一个耳光把她扇倒在地。
她哀嚎着，跳起来，还想打我。
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姑姑，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死。”
“可是我害怕。”
“我不想一个人。”
“阿漾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开始。”
“姑姑，你说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我们在阴曹地府里也有个伴。”
“顺便，让我爸妈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从她惊恐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癫狂的倒影。
她在我手中挣扎，扭动，抽搐。
只要我再稍稍用劲，我会扭断她的脖子。
看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
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儿时，她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
温柔地告诉我。
“宁宁不怕，姑姑的家就是你的家。”
她接送我和黎漾上下学。
她在前面推着自行车。
黎漾一声又一声姐姐叫着，迈着小短腿走在我身旁。
一件又一件往事抚上心头。
我蓦地松开手。
看着她惊恐的爬起，头也不回的开上三蹦子离开。
这次她没有说。
宁宁，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