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被带走后，我以为能清静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电话吵醒。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新闻。
疯狂私生饭造谣顶流被谋杀
管思婷，请向张恒先生道歉
张恒的公司发了声明，说我是一个长期骚扰沈清越的私生饭，在他死后，更是幻想他没死，非法侵入他的故居，并编造他被谋杀的谎言，企图敲诈勒索。
声明里附上了我学生时代在微博上给他留言的截图，甚至还有我入住这栋住宅的监控画面。
我被塑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陌生号码的辱骂短信和骚扰电话。我的个人信息、家庭住址、公司单位，全被扒得一干二净。
“恶心的私生饭，滚出这个城市！”
“祝你出门被车撞死！”
公司领导也打来电话，委婉地让我暂时不要去上班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诅咒，手脚冰凉。
我终于明白张恒的手段了。
暴力行不通，他就用舆论杀人。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挂断，对方又打。我只好接起。
电话那头，是一个我一直很敬佩的，以报道社会黑暗面闻名的调查记者，姓林。
“管小姐，我是林凯。我看到了网上的新闻，也接到了你昨晚发来的邮件。你现在安全吗？”
他的声音像一束光，照进我的绝望里。
“林记者”我哽咽了，“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
“我知道。”林凯的语气很沉稳，“但现在的情况对你非常不利。张恒在操控舆论，警方那边，那个闯入者也只字不提张恒，只说自己是小偷。我们手上只有一段录音，还不足以定他的罪。我们需要一个关键的证人。”
证人
我陷入了僵局。
晚上，我把这个困境告诉了沈清越。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疯子，没人会信我了。”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们需要一个证人，一个能指证张恒的证人。”
书房里传来一声轻响。
我走过去，看到一本相册掉在了地上。
是我之前翻出来，沈清越和他团队的合照。照片上，沈清越站在中间，身边是笑得一脸虚伪的张恒。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男人。
我记得他，他是沈清越当时的助理，叫陈舟。在沈清越死后不久，他就从公司辞职，再没了消息。
作为沈清越的贴身助理，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找到陈舟，成了我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