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倩倩走后，顾南城细细地为我盖好被子。
我还在消化着许倩倩的话。
她的意思是，从始至终顾南城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所以对她照拂有加？
怎么可能呢？
我抬眼看向了他，正好撞进了他的眸子里。
他轻轻地牵起了我没有受伤的手，温柔细声地说道：
“昨晚你发烧了，讲了一夜的梦话。”
他扯出了一丝苦笑，
“我这才知道我们错过了多少。”
“你疑心我和许倩倩的关系，我向你道歉，虽然我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才会和她有联系，但是我并没有和你说清楚。”
“当年你把唯一的十万块钱给了我，转身就离开，我以为你是冷心冷眼的渣女，玩腻了我就甩了。”
“我这些年都在找你，我想过要报复你，但是只要一想到你能再次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都跟着软了。”
“再次重逢的时候，我好怕你会吵着离开，想将你关起来，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明珠，我爱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落了泪。
他贴着我的脸颊，一点一点为我舔舐干净。
“明珠，我们可能都不会爱人，但是没关系，我会慢慢学着去爱你。”
我想了想。
的确如此。
我们都想把彼此攥在手心里面，甚至藏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独自欣赏。
他轻轻地啄吻着我的眼角，温柔道：
“我一点儿都不大度，也不想退让放手，许倩倩说的对，我生性自私。”
“我可以舍弃我的生命，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不爱我。”
他的语气有些颤抖，
“你知道当年我得知许家破产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拼了命地想要找到你，刚开始庆幸你跌进了泥了，和我一样，我终于可以把你藏起来，成为我一个人的。”
“但是后来我找不到你，每日我都度日如年，只要我一想要你正在受苦，我就觉得痛不欲生。”
“但是我不能倒下，我要强大起来，为了找到你，重新让你成为月亮。”
他单膝跪地，以臣服的姿态轻吻我的掌心，
“所以啊，明珠，你试着爱我一点点吧。”
我满脸泪痕，双手抬起他的头，眷恋地印上一吻。
他开心极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毫无章法地回应着。
一吻毕，我堵住了他的唇，
“好了，够了。”
“我还疼着。”
他替我拢了拢被角，躺到床上，和我的身体密切地贴合，
“明珠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回抱住他，轻哄着：
“我只被你碰过、亲过。”
我没和他提过，在我最落魄的那几年里，有很多人想要养着我。
我也想过，那样的话，我不用再辛苦地活着。
可是临门一脚，我的脑海中总是闪过顾南城那张受伤的脸。
顾南城紧了紧放在我腰上的手，烦躁地脱口问出：
“你也没有碰过亲过其他男人？”
我沉默了几秒。
动手肯定是动过的，昨晚还被他抓包过。
“不提了。”
又过了一会儿。
“那是我的手感好，还是别的男人的手感好？”
我：“”
抬眼对上他的眸子，我终于品尝了味儿，笑着问：
“你这是吃醋了？”
他埋在我的脖颈上拱了拱，瓮声瓮气：
“你碰了别的男人，难道还不让我比了？”
顾南城牵着我的手，滑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你摸摸，够不够大？要不我再练练？”
我红了脸，移了移酸软的腰，跌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