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以后傅西洲也回家了,他在院内跪了三天三夜以此求得我的原谅。
我推着轮椅脸色苍白的到了二楼阳台,看见我的那一秒,他浑身一颤语气哀求的说,“对不起小唯,上一次都是我一时激动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但你知道,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你呢?”
要是换做以前,看着他如此真诚的样子说不定我真的会心软原谅。
可如今听着他满嘴鬼话我只觉得可笑。
转身的瞬间,傅西洲的声线再次响起,“茉茉怀孕了!”
“”
我停在原地,心头一紧。
只听他继续说,“小唯,就算我不对她负责,也不能不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孕育,难道你真的忍心看我断子绝孙吗?”
闻言我自嘲一笑,颤抖着指尖抚上平坦的小腹。
那里面早已经没了孩子的存在,我忍着泪深吸一口气,“傅西洲,你对她负责那我又算什么?”
听到这儿,他快速起身上楼跑到我面前,双腿一曲跪在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双眼通红的说,“小唯,那次是我喝醉了所以才犯了错。”
“我发誓,只要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对你。”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有我的爱,有我的一半身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垂眸看着他努力辩解的样子只觉得讽刺,以前是意外,上一次为了找她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是意外吗?
那天以后我和傅西洲陷入了无尽的冷战。
并暗地里开始做起康复治疗。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治疗我的腿,只是从前是为了傅西洲。
以后,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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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我的腿已经变得有知觉,扶着器材也能勉强站起身。
按照时间来算,很快就要到傅西洲让林茉顶我名气成为知名画家的时候了。
于是这次,我率先出面开办了画展。
画展开启那天来了很多媒体,就在我以为我顺利保住了自己名气的时候。
傅西洲带着林茉出现在了现场。
他冷着脸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大家不要被时唯骗了,其实真正的画家rose是我身边这位林茉小姐!”
瞬间,现场的人议论纷纷。
我拧着眉不可置信的看向傅西洲,我想过他会出面阻挠,但没想过他会这么绝情。
就在这时,林茉怯生生的走出来,拿出一副画的原稿件展示给大家,随后委屈巴巴的说,“我从小原生家庭不好,为了赚钱养家所以我给时小姐当了多年枪手。”
“但她答应过我只会在网上发表,如今她先违反承诺我也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话音刚落,傅西洲紧跟着答道,“我是时唯小姐的丈夫,这么多年我多次劝告她一定要靠自己的才华,可她偏是不听。”
“如今我不想再让她继续犯错。”
“但还恳请大家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我以后会让她专心在家养病,再也不踏足美术界。”
周围闹哄哄的,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逐渐沉到了谷底。
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声音,来自多年前的傅西洲。
“小唯的画最好看了,我以后一定要为你办全球画展,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婆的才华!”
“不过这些画我都要私藏,藏一辈子那种。”
如今,那些承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