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周围的下人也都各自散去,陆承泽才往江晚晚屋内过去。
越是对比,他才越发觉得江晚晚的可贵。
再说,如今也无别处可去。
可刚到屋外,却听见里面传来谈话声。
“江姑娘,你打算伪装到什么时候?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呀。为了假装生病吃这种药,若是吃多了对身体损害很大!”
“姑娘,如今该解决的人都已然解决了,不如就别吃了,自然而然的恢复吧?”
那是大夫的声音。
而他口中所说假装生病的药,又是什么?
随即,便是江晚晚得意的笑声。
“你懂什么!”
“我要将承泽哥哥留在身边,便只能一步一步来!如今那个贱人已然死了,承泽哥哥定然不会想到,心头血无法再生,那人,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屋内传来的是猖狂至极的笑声。
可陆承泽站在原地,却觉得全身发冷。
分明炎热的夏日,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的推开门,愤怒的走了进去。
而屋内,听到动静时,江晚晚和大夫皆是一抖,错愕的朝着门口看来。
江晚晚猖狂的脸上扬起笑意,立马又变得虚弱,轻轻咳嗽了声。
“承泽哥哥,你怎么来了?”
陆承泽却冷着脸,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他双眼猩红,大夫立马上前:“大人,若是没什么事”
话音未落,便被陆承泽伸手掐住了脖子。
“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勾结什么事?不然我如今便杀了你!”
大夫吓得浑身发抖,在陆承泽的恐怖气场下,毫无挣扎办法。
他只能无助的看向江晚晚,再想开口,便被陆承泽直接扔了出去。
“与人勾结,残害夫人,送去报官!”
大夫重重摔在地上,疼的下跪求饶。
“大人!此事怪不得我啊!那是那是夫人的主意,与我无干啊!”
但他很快被人带走,已然听不见动静。
而陆承泽的目光,落在江晚晚身上。
此刻,女人坐在床榻,盯着他面色紧张。
她一点点往后退,被吓得双眼泛红:“承泽哥哥,你听我同你解释?”
可陆承泽一步步如同杀神而来。
回想起方才偷听到的,他咬牙切齿。
“所以是你们勾结,阿芜的心头血,根本不会再生。”
“你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却偏要吃药来装病,要走南芜的命!”
他步步紧逼,江晚晚只得哭出声,扑了过来。
她楚楚可怜的拉着陆承泽的衣袖:“承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嫉妒南芜能成为你的夫人,凭什么我不能?所以我才”
话音未落,陆承泽一巴掌重重扇了过去。
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江晚晚摔趴在地,吐出鲜血。
她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陆承泽,见他眸中怒意滔天:“江晚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想起南芜每每绝望伤心的眼神,想起她被害死的爹娘!
他后悔,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而原本委屈的江晚晚,脸色变得狰狞。
她冷笑着讽刺:“你现在倒是知道自己错了?可惜了,已经晚了!”
“南芜那贱人到死应该都想明白你为何这么做,事实上,她最多也就这么三滴心头血,没有了,必死无疑。”
她一向温柔天真的眼睛里是算计与恶毒。
看着如同毒蝎一般的她,陆承泽气的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他双眼猩红,眸中愤怒:“你找死!”
江晚晚却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瞪了回去。
“你如今倒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的身上,承泽哥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亲自下令罚的老东西,害的她没了命,连丈夫都同她一起去了。”
“而南芜没了心头血,你还害死了她身边的丫鬟!是你做出的决定,让她没了身边所有人。她若是死了,也是你害的!”
她的情绪激动,声音尖锐刺耳。
下一秒,便被陆承泽用力甩开,跌倒在地。
陆承泽脸上尽是愤怒,连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他不想听,所有的都不想听。
“来人!”
他紧握着拳头,一声令下,便见下人匆匆而来。
“将此人好生将养着。”陆承泽嘴角上扬,却透着邪佞:“我要她三滴心头血,一滴也不能少!”
说罢,他径直往外走去。
身后,还能听见江晚晚的谩骂,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到屋内,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中疼痛难忍。
“阿芜,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他眼眶泛红,心中是滔天悔恨,痛不欲生。
他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