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野察觉到姜临月的分心，不满地将她的脸扳回来：“看谁呢？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
姜临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醋坛子。”
“我就是醋坛子。”谢昭野理直气壮，“从今以后，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姜临月正要反驳，神父已经走上前来，清了清嗓子：“两位，可以开始仪式了吗？”
谢昭野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却仍紧紧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姜临月，”他忽然低声说，“这次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别想跑了。”
他的语气半是威胁半是撒娇，惹得姜临月又想笑又心软。
“嗯，”她轻轻回握，“不跑。”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们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而在教堂外，贺铮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鲜血。
“姜临月，等我。”他咬着牙，“你只能是我的。”
贺铮一脚踹开沈家别墅的大门，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客厅里，沈宛清正坐在沙发上哭泣，听到巨响吓得一个激灵。
当她看清来人时，立刻梨花带雨地扑了过去。
“铮哥哥！”她一把抱住贺铮的腰，声音哽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婚礼上抛下我，让我成为全城的笑柄！”
贺铮纹丝不动，眼神冰冷得可怕。
沈宛清仰起脸，泪眼婆娑：“但我还是爱你，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
“啪！”
一叠文件狠狠砸在她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全是她给姜临月发的消息和视频。
贺铮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这些，都是你干的？”
沈宛清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两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贺铮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这些呢？”
他又甩出一叠照片，全是沈宛清母亲年轻时做小三的证据，还有她伪造的姜临月母亲横刀夺爱的假资料。
“你说姜临月的母亲拆散了你父母，让你流落在外十几年。”贺铮的瞳孔剧烈收缩，“可实际上，你妈才是小三！”
沈宛清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铮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贺铮猛地将她甩到墙上，声音嘶哑，“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当傻子耍？解释你是怎么一步步设计离间我和临月？”
他的拳头狠狠砸在沈宛清耳侧的墙上，鲜血顺着指节滴落：“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沈宛清从未见过这样的贺铮，像一头失控的野兽，随时会将她撕碎。
她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爱？”贺铮冷笑一声，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你的爱，就是毁掉我的幸福？”
沈宛清的脸迅速涨红，双脚离地乱蹬。
她惊恐地拍打着贺铮的手臂，却挣脱不开。
“贺铮！你疯了？！”沈齐山闻声赶来，见状立刻冲上前拽他，“放开清清！”
贺铮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沈宛清已经开始翻白眼，舌头不受控制地往外吐。
“为了你们这些垃圾，我失去了临月。”贺铮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她今天，嫁给别人了！”
沈父抄起花瓶狠狠砸在贺铮头上。
“砰！”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贺铮终于松了手。
沈宛清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
“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沈父厉声喝道。
几个佣人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按住贺铮。
他额头淌着血，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得像夜枭。
“沈齐山，你以为关得住我？”
“关不住也得关！”沈齐山一脚踹在他膝窝，“别忘了是谁把你从贫民窟带出来的！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贺铮被粗暴地拖进地下室，铁门“咣当”一声上了锁。
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铮哥哥，”她甜腻地唤道，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你逃不掉的，既然招惹了我，那你这辈子都会和我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贺铮靠在墙角，额角的血迹已经凝固。
他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沈宛清也不恼，把手里给他带的食物放下，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