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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国公府。
“主母!大事不好了!”
“世子爷,世子爷他吐血了!”
一时间,整个国公府忙得不可开交。
数不清的民间大夫和宫中太医鱼贯而入,直直奔着顾锦年的院子去。
房中,主母守在床边,攥着自己儿子的手,心疼得不行。
“都怪我,我不该将那丫头送走的。”
“锦年你别吓母亲,醒醒好不好?”
“母亲去帮你把那丫头找回来,你醒醒,可好?”
顾锦年躺在床上昏睡着,面色苍白,身上凉得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泡了一天一夜。
“夫人。”
房中跪了一地大夫,先开口的是自小便为顾锦年诊治的大夫。
“世子这病,是老
毛病了。”
“这次发作得急,需得用药引,配上老夫的药,才有机会转醒啊”
主母心中大骇,眉头皱得紧紧的。
“不是说我儿只要活过二十岁,就不会有大碍了吗?”
“怎的还会病倒?”
地上众人战战兢兢的。
说话的大夫也急得直捋胡须,斟酌着道。
“夫人,老夫曾说世子殿下活不过二十岁,是因为此病甚毒,难以根治,世子又年幼,一旦发作严重起来恐会要了他的命。”
“可后来出现一女娃,用她的血做药引子,能使老夫的药发出奇效,世子的病才能渐渐好转。”
“二十岁后,世子殿下也已长大成
人,身体自会比幼时强健许多,能扛得住病,却不代表这病彻底治好了不会再发作呀”
“你,你!”
“你怎的不早说清楚!”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根本不会放那丫头离开!
主母气得急火攻心,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外喊。
“来人!把春丫给我绑回来!”
翌日一早,沈聿下山办事,春丫独自待在小木屋。
沈聿有件衣裳破了,正好她闲着,便取了针线坐在窗边给他补衣裳。
自今日醒来时起,心里便一直漾着蜜一样的甜,唇角的笑也不曾下来过。
十五年了,她头一回打心底里感受到幸福。
而不是曾经被顾锦年爱着时那种充满变数的、虚妄的幸福。
忽地,门被敲响了。
她起身开门,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王管事?”
王管事是国公府的老管家,主母还没嫁进国公府时他就在了。
王管事笑得和蔼:“春丫姑娘,主母有急事请你回府一趟。”
春丫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事王管事直接代为传达就是,我就不多跑一趟了。”
王管事轻叹一声:“是世子殿下,老
毛病又犯了,还请姑娘与我回去一趟。”
闻言,春丫心一紧,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如今,与顾锦年相关的任何事,都无法撼动她的心弦了。
她平静道:“抱歉,我已离开国公府,世子生病自然该找大夫,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只见王管事面色一沉。
下一秒,一个黑衣人便迅速蹿上前,一个手刀打在了她颈间。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