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十年,我倒贴给了男友。
只因他公司正在上升期,我大方地表示五金不要。
他却红了眼,结婚前夕摸出了一枚小得可怜的金戒指。
“你相信我,等以后我赚钱了一定给你买很多很多金子。”
我感动不已又心疼他赚钱不易,偷偷拿着戒指去金店退货。
“你这戒指是赠品,如果要退得连着那
100
克的镯子一起退。”
销售皮笑肉不笑地将戒指推了回来。
我的心突然碎成了粉末。
我正欲替男友辩解。
下一秒,我看见男友小青梅的朋友圈晒了一只大金镯。
“当老婆哪有当女朋友香。”
1
我看着阮薇的那条朋友圈,眼圈一下子红了。
万千委屈涌上心头,我拿起手机就给陆知圳打了电话。
每一个电话都被挂断了。
下一秒,阮薇给我发了一个视频和定位。
视频里,我看见了骗我在加班的陆知圳喝得东倒西歪,嘴里喊着阮薇的名字。
那一刻,紧绷的弦断了。
“阿圳喝得有点多了,你过来接他吧。”
以前看着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如今看起来都像是一根刺。
我打了车就赶了过去。
会所里嘈杂混乱的环境让我头晕,我推开包厢门就看见了十几个男男女女搂的搂、抱的抱。
而陆知圳满脸通红地抱着阮薇的腰,那双手像是黏上了似的。
“哟,小嫂子来查岗了!”
“这都没结婚就查这么勤啊!”
“这以后还能不能出来玩了呀!”
……
起哄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看着阮薇手上的金手镯,气得有些发抖。
可我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陆知圳,跟我回家。”
我伸手去拉他,可陆知圳抬起头一脸懵地甩开了我的手。
“谁要跟你回家!”
“有阮薇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含糊不清的几句话,一下子掀起了我的心头火。
周围人那些看戏的眼神更是让我站不住脚。
“盛意,你别介意。阿圳他喝醉了,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阮薇满是歉疚地看了我一眼,低头去哄怀里的男人:
“阿圳,阿圳,醒醒。”
“她是盛意呀。”
这亲昵的样子,说他们是一对都无可厚非。
陆知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指着我的鼻子:
“盛意?就是我那个傻到不行的女朋友?”
“小雪,你知不知道我给她那个黄金素戒的时候,她开心得像个智障。”
身后哄笑成团,我的胸腔里像是憋了一团火似的难受。
“小雪,我知你因为我要结婚生我的气。但我答应你,以后我还是像之前一样所有节日都给你买礼物好不好?”
“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包,明天就到。”
陆知圳拿出手机给阮薇看,我一眼就瞥到了那只三万的包。
一个在一起十年都没送我一件礼物的人,却在每一个节日都给另一个女人送礼物。
如今更是送起了三万的包。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毛钱都舍不得花,给阮薇花钱倒是大方。
合着这些年我替他省下的钱,全进了阮薇的口袋。
想起阮薇那条朋友圈,我更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其实阮薇和陆知圳的关系一直是哽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
事关阮薇,陆知圳总是第一时间赶过去。
理由永远是那句:“她从小无父无母在我家长大,就跟我妹妹一样,我没办法不帮她。”
可我那时候是真的爱陆知圳,想嫁给他。
所以我选择了忍耐。
但就在看见那个大金镯的时候,我忍不了了。
我低下头,拿起桌上的酒就朝着陆知圳泼了过去。
阮薇尖叫着扑在了陆知圳怀里。
我懒得看身后的闹剧,转身就走。
可陆知圳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泼了人,不道歉就想走?”
此时的陆知圳有些清醒了,他晃了晃头,“盛意?”
他拧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查我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阮薇就走了上来。
“是我让盛意来接你的,我知道她不喜欢你在外面玩得太晚。”
阮薇一句话,身后那几位狐朋狗友接连嗤笑嘲讽了几句。
话里话外都在说陆知圳妻管严。
“这大嫂子没发话呢,小嫂子倒是管得严。”
“就是,我们大嫂子这些年可从来不管圳哥玩闹。”
我死死盯着陆知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
“谁是大嫂子?”
陆知圳一下子清醒了,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侧的阮薇。
“谁带大金镯子谁是大嫂子呗!”
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
原来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我就像是被人扒光了示众一样,巨大的屈辱感让我心头刺痛。
“盛意,你别听他们胡说。”
“这金镯子是我自己买的,不是阿圳买的。”
阮薇上前来圆场,“阿圳要结婚了,他们高兴都喝高了,说话也是胡言乱语,你别在意。”
我看了一眼陆知圳,冷笑着向他确认:
“是吗?”
陆知圳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买个金镯子送的赠品还要给最好的男朋友送未婚妻。”
我刻意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
没想到最先跳脚的却是陆知圳,他红着脸扯着我:
“盛意,什么男朋友女朋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人阮薇还没谈男朋友,你别疑神疑鬼毁人家清白。”
看着陆知圳转移话题的样子,我的心凉得很彻底。
可手心里的那枚素戒烫得吓人。
“这个还你,我盛意还没到要人家赠品的地步!”
“陆知圳,我们分手,订婚取消。”
陆知圳脑子里叮的一声,彻底清醒了。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包厢。
“阿圳,还不赶紧追啊?”
“到手的老婆都要飞了喔!”
身后传来一阵阵起哄拱火的声音。
陆知圳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
可脚下,却怎么都迈不出。
他摆了摆手,“有什么!她不出三天,绝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