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听得几乎吐出来。
村长吴建仁的无耻,在吴家村是出了名的,但是吴松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无耻到这种程度。
孙翠红听到吴建仁的话,也是几乎忍不住吐他一脸,咬牙道:“村长,你想吃好的,去哪里都行,我这里没有。”
“没有?孙翠红,你是油盐不进了?我的话你当做逗你玩呢?”吴建仁声音冰冷下来,“那我现在告诉你们,低保没了,清洁员你也别干了,好好的守着你的裤裆吧。”
说完,砰的一声,吴建仁摔门而出,脸色黑得锅底一眼,心里思索着该咋样拿捏孙翠红,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出门看到吴松钉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恼火地骂道:“好狗不挡路!”
吴松虽然是大学生,但是在吴家村并没有多少地位,主要是因为他父母没啥影响力,父亲老实巴交只会种地,母亲淳朴嘴拙,只会干活。
没钱也不会讨好领导。
吴建仁从来不把他们当回事儿。
此时看到吴松,更是嫉妒加怒火狂烧。
谁让她女儿费尽心机,换了不知多少学校,县城的学校几乎都上了一遍,最后也只是上了一个大专。
而吴松呢?
父母那么窝囊,他竟然从村里小学默不作声的就考上了县高中,又考上了本科,虽然不是啥名校,但是也是211,毕业之后,轻松在镇卫生院实习,将来就是镇卫生院的医生。
虽然不是啥牛逼工作,却也是颇有面子,旱涝保收了。
这让吴建仁很没面子。
看到他就烦。
此时更是丝毫不客气。
若是以前的吴松,被吴建仁骂了,只能敢怒不敢言,红着脸低头让路。
但此时的吴松,却是纹丝不动,讥嘲地瞥着吴建仁,道:“咋的,老狗发情了啊?”
吴建仁愣住,愕然地看着吴松,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是不是听错了,下意识地反问:“你他妈的说啥?”
“咋,老狗发情,还影响听力啊?那你以后还咋看家护院?”吴松一脸关切地说道,“我正好懂点医术,虽然不懂兽医,不过应该也能帮到你。你若是不介意,我给你瞧瞧?”
“我操你妈我弄死你!”吴建仁炸了,一声怒吼一拳就轰向了吴松的面门。
吴松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的拳头,后发先至,直接轰在了吴建仁的下巴上。
“啊……”
吴建仁一声惨叫,仰面翻倒在地,狼狈的土狗一样翻滚几圈,这才爬起来,却感觉腮帮子酸疼得厉害,牙齿似乎都松动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屈辱。
他竟然被吴松这个玩意儿给打了?
简直岂有此理。
他可是吴家村村长。
吴松在吴家村就是个渣渣。
“吴松,你他妈的敢打我!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我弄不死你!”吴建仁捂着脸,怨毒的盯着吴松,却不敢再动手,他已经认识到,动手未必能占到便宜,吴松这小子年轻力壮,他酒色过度,身体虚得很,而且吴松敢冲他动手,他就要用其他办法对付吴松了。
吴建仁丢下狠话,向外走去,但是吴松继续堵在门口,鄙夷地瞥着吴建仁。
吴建仁气得脸色发青,却不得不侧身从一侧挤过去,不敢再让吴松让路。
“呸!”
吴松鄙夷地啐了吴建仁一口。
吴建仁气得肺都要炸了,却不敢再发作,转身气呼呼地走开,心头发誓要狠狠地收拾吴松,以及吴松父母。
听到动静的孙翠红走出来,担忧地问吴松:“你,你得罪了吴建仁,肯定会有麻烦啊,他肯定会报复你家的啊。你太冲动了。”
孙翠红担忧地埋怨吴松,随即歉意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了……我,我晚上买两箱东西,你和我一起去他家给他道个歉,把这事儿处理了。”
吴松不屑地说道:“不必理他……走吧,给婶子敷药。”
吴松拿起断骨草,走向了孙翠红家里。
孙翠红仍旧是不放心:“吴松,你不要逞强好不好?咱们惹不起吴建仁啊,你年轻没事,你爸妈咋办?”
吴松冷哼一声:“他若是敢找我爸妈的麻烦,那是他作死。”
苏翠红愣了一下,有些痴迷地盯着吴松,因为此时的吴松太霸气太帅了,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急忙道:“你啊,不要年轻气盛了,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吧,你别管了。”
吴松立刻说道:“不行,你也别管,我看他吴建仁能把我咋样。”
孙翠红摇头不再说这个事情,心里打定主意,晚上提着东西去找吴建仁道歉。
吴松将草药弄好之后,解开了黄有田腿上的夹板,将草药敷在断骨之处,然后再次绑上夹板,叮嘱孙翠红道:“这几天不要让婶子乱动,这腿最好是固定一下。过了这几天,大概就可以稍微活动一下。”
“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还是年轻人。她这个年龄,估计半年都未必能康复。”孙翠红露出愁苦之色,半年不能生活自理,她就要伺候半年,基本上是啥都干不成了。
除非不理会老太太死活,让她拉尿都在床上,饿不死忙完了回来再给她收拾。
但即便是这样,每天收拾也是一个很折磨人的事情。
孙翠红想想就头皮发麻。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真的是至理名言。
但孙翠红身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男人又死了的寡妇,愿意照顾黄有田,当真是道德楷模了。
吴松笑道:“嫂子别担心,用不了那么久,我刚检查一下,婶子的身体状况挺好的,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活动了。”
孙翠红大喜:“真的吗?那就太好了。”
随即媚眼如丝地盯着吴松:“谢谢你吴松,这可帮了嫂子大忙了,嫂子都不知道咋感谢你了。”
说着,孙翠红的小手摸到了吴松的胸口,摸索画圈圈。
吴松胸口顿时一阵酥麻,心头痒得厉害,眯眼盯着孙翠红:“嫂子,你这可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