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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镜果然与谢明衍大闹了一通,谢府闹得鸡飞狗跳,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
八月,北狄易主,死灰复燃,对我朝疆土虎视眈眈。
陛下大怒,群臣惶恐。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
就在此时,谢明衍出列了。
「臣愿领兵前去,一日不破北狄,一日便不还朝。」
陛下大悦,封谢明衍为骠骑大将军,黄金千两,不日出发。
圣旨一下,门庭萧瑟的谢府又重新热闹起来。
温书镜又张扬起来,日日簪花赴宴,也是结交了一批人。
长公主的宴会上,我应约前往。
宴席未开,温书镜便带着她的好友围了过来,讥讽道:
「这不是薛掌柜吗,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与温书镜交好的一个贵女率先泼了我一杯茶水,冷嗤道:
「薛掌柜的心态,岂是我等能企及,刚被休弃,便能面不改色地赴宴呢。」
衣裳被茶水沾湿,我不愿多同她们纠缠,平静道:
「同为长公主下帖,我为何不能来,诸位在此生事,又口口声声说我是被休弃,不怕陛下和长公主问责吗。」
「好大的口气,你当你是谁,一个市井妇人,也配提陛下和长公主。」
温书镜贴近我,指着绯红诰命服,笑得不怀好意:
「你求而不得的东西此刻我全都有了,薛清玉,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她们嬉笑着指指点点:
「今日长公主开宴,来往之人皆是权贵命妇,你一个被休弃的庶民还不快给我们下跪行礼。」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要让本宫的贵客下跪行礼。」
长公主的仪仗来了,众人纷纷行礼。
温书镜和她的好友猝然白了脸。
长公主略过他们,笑着让我过去:
「薛掌柜,你设计的锦云纱花纹本宫甚是喜欢,陛下新赐了我几匹影纱,你来替本宫掌掌眼。」
路过温书镜时,长公主不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什么诰命,一个下贱的妾罢了,谁发的帖,这种人也请,不怕污了本宫的宴吗。」
温书镜脸色又红又白,哭着离开宴会。
宴席结束后,温书镜竟还没走。
她依靠在谢明衍怀里告状:
「薛姐姐,你与谢郎已再无关系,我们同为女子,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谢明衍面色不虞,不满地看着我:
「薛清玉,你若有气冲我来便好,何必让书镜在长公主宴席上丢尽颜面。」
我笑了,好心奉劝他:
「谢将军有空还是多看看兵书吧。」
谢明衍被戳中痛处跳了脚。
「没有你安排的那些人,本将军也能打赢这场仗!你莫后悔!」
我笑吟吟地接下:
「好,我等着谢将军凯旋而归。」
我也想看看,没有我四处奔波得来的粮草物资,没有我送到他身边的幕僚,他要如何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