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咳咳!
陆羡蝉一口茶呛出来。
什么她和谢翎!
且不说什么性格和恩怨过往,单论身份——
如果他是谢翎,他们就是兄妹;如果他是陆柒,他们就是主仆。
再无其他。
她大声道:不怎么样!一点都不怎么样!
麻婶连忙来拍她的后背,惊讶道:我是问你他做事怎么样,能不能成婚后好好照看你,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麻婶,你说话不要大喘气。陆羡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婚事先不着急。
麻婶叹口气道:我谈婚事也不是想催你,而是我可能要走了。阿银那丫头又毛毛躁躁,我担心你以后身边都没有个合心的人陪着。
要走了陆羡蝉喝口水好不容易换下来,思考一阵:你侄儿要回来了
麻婶点点头:所以你一个人,我很担心。如果你愿意,婶子帮你物色些好人家好不好乐阳城是小了些,但也有些知冷知热的人物。
灯焰摇摇晃晃,在这年近五十的妇人眼里闪烁,漾出一片忧虑的色彩。
陆羡蝉心里一动。
见她半晌无法说出拒绝的话,麻婶欣慰地拍拍她的手: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
先不提这个。
陆羡蝉从柜子里拿出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拖到麻婶面前,打开让她瞧了一眼。
里面的东西一闪而逝。
火彩耀目,一看就价值非凡。
陆羡蝉敲敲盒子,轻声道:老规矩,弄散点。
这样的宝物在眼前,麻婶神色不动,只点点头: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陆羡蝉微笑: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麻婶要走这件事,难免还是让陆羡蝉觉着有点不舒坦。
她是个有些恣意的人,一旦闷了,就必须解闷。
于是她摸到厨房里,打开了一壶酒。
好香。
因着苏令仪三申五令不许,陆羡蝉也很久没喝了,此刻食指大动。
就一杯,不碍事的。
她对自己说。
暮春的夜,漫天繁星泼洒,偶听虫鸣。
谢翎正在窗下小案,解开衣襟。
外伤已然痊愈。
而内伤,不知陆羡蝉给他吃的什么药,那样致命的伤也半点感受不出来了。
那药必然贵重,以琴肆的经营情况来看......
对于乌云昭的提议,他不知道陆羡蝉听进去多少。
一豆灯火阑珊,忽地窗外轻轻的吟唱声,如切如磋。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
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听到动静,谢翎打开窗,微抬眼。
院子里一步一步走出个衣衫单薄的女郎。
陆羡蝉只穿着简单的中衣中裙,外头松松罩一件白月外衫。她曼声唱着歌,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